刘铭咧着嘴偷笑道:“嘿嘿,我下次多注意,多注意!”
两人麻利的将锅碗收拾干净,接着将剩余的狼肉处理好,挂在屋梁下晾干。
等忙活完,天已经完全黑了,陈范示意道:“胖子,今晚别回去了,就在我这睡吧。”
刘铭摇头道:“还是算了吧,你不是老嫌弃我睡觉磨牙、打呼噜,还放臭屁吗?”
陈范没强留,知道刘铭的性子,当初爹娘出走后,这货哭得稀里哗啦的,让他搬过来一起住,这家伙却格外的执着:“家就是家,只要房子还在,总有一天我爹娘会回来找我的。”
所以,白天过来陈范家蹭吃蹭喝,晚上回对门的家睡觉已经成为刘铭固定的作息方式。
陈范提醒道:“胖子,晚上睡觉关好门!”
“知道了,能有啥事,有你在,这一片什么阿猫阿狗早就不敢上门找麻烦了。”刘铭挥了挥手,扶着墙走回了对门的家。
陈范默默的看着刘铭回到家,随后才抬手将门给锁上。
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床头的骨刀,那冰冷的触感给陈范无限的安全感,这年头除了至亲好友外,谁也不能信,说不准前一秒还对你眉开眼笑的人,下一秒就对你亮刀子了。
躺下不久,陈范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夜深人静的棚户区内,赫然出现了两道人影,两个目光凛冽的汉子悄无声息的的来到了陈范的家门前。
驻足了一会,确定陈范已经睡熟后,其中一人抽出了一把铁制的小刀,动作娴熟的撬开了陈范的家门。
整个过程都悄无声息,没有发出半点杂音,能做到如此程度,足以证明来的两人绝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
两人来到了屋内,细细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最后将目光对准了还在床上熟睡的陈范。
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眼神,便轻步来到床前,亮出了磨得锋利无比的小刀。
动刀的汉子,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下刀子又快又恨,这家伙绝对是杀人如麻的老手,手上沾了不少的人血。
似乎可以预见陈范血流如注,痛苦挣扎的场景。
但小刀在距离陈范胸口仅有半公分的时候便突然停顿住了。
“怎么回事?”边上的汉子一脸的疑问。
动刀的汉子已经满头大汗,目光下移,他挥刀的那只手被陈范的手死死的捏住,钻心般的疼痛随即传来。
“撕,这家伙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发现我们的?还有,这小子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两个汉子来不及多想,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电光火石间,陈范已经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另一只手握着骨刀,对准了动刀汉子的裆部位置。
卧槽,不讲究啊!动刀子可以,对着裆部是几个意思?
“兄弟,有话好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动刀的汉子一脸冷汗的求饶道。
陈范冷笑道:“大半夜的摸到床边动刀子,你特么的跟我讲是误会,我看着像是脑袋进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