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博找到了共同语言,不知不觉后面登记的已经基本完事儿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走廊里乌压压站满了一排人,得有个二十五六个。吵吵嚷嚷的,有的哀叹、有的兴奋、有的沉默、有的走来走去结交朋友,走廊深处传来“呱嗒、呱嗒”的皮鞋声。
一个个头高高的、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手插着兜,阴沉着个脸朝队伍中间走来。在我和刘波的面前的位置站定,喊道:“向左转!”
楼道里踢里塔拉的鞋蹭地的拖沓声。“都给我听好喽!”他嗽嗽嗓子,阴沉的声音,和他那死人般没有表情的脸一样。
“长春就这么一个少年管教所,打今儿起,你们就在这里归我管!不管你们以前怎么让你们的老师头疼、学校头疼。到了我这儿,我不会头疼!疼的只有你们自己个儿。越折腾越好,越折腾,我就约有法儿治你们!外面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到这来。没关系,日子长着呢!到你们18还有几年呢!”他停顿了一下,猛的大喊:“全站好!两腿掌豚叮 彼开始踱步,听得走廊里“咚咚”的声音,那是他伸脚踹那些站姿不正的人。
他踱了一圈,走回原位,接着用那不阴不阳,不升不顿的声调道:“在这里,穿警服的‘管教’,给你们上课的叫‘老师’,仨屋一个‘辅导员’。”他瞪着眼眯了我们一圈,急着说道:“规矩很多,纪律很多,自由很少!具体的,等待会儿分了房,由你们的辅导员告诉你们。我在这儿说的就是什么呢?就是告诉你们,今后谁要是犯到我手里,没你们好果子吃!”他又开始在我们面前踱步,双手插在裤兜里,那么微微含胸的,用阴狠的眼光打量着在场的所有少年犯,上上下下、恨不能里里外外的都窥探一翻后,才说:“一会儿,去澡堂子洗澡。不需说话,听见谁说话,哪怕小声嘀咕的,下场都是很惨烈的!”
说完,他扭头朝进门处喊:“黑子!张汤!”
“有!有!”走廊那头,两声答应。听得出,就是刚才那俩人。
黑子和那个叫张汤的少年跑过来,双脚合拢,抬头挺胸的站在管教面前,毕恭毕敬报道:“到!”异口同声的,看那纨绔的劲儿,以前也是风雨俱经的混混儿,怎么给训成这样呢?想到这儿,我后脊梁一阵发凉。
回过头,刘波同样以一种恐惧的眼光看着我,看来,我俩是心有灵犀啊。相信不仅是我俩,在场的二十五个少年犯同样是这样想的吧?“带他们洗澡去!有了事儿,为你俩是问!”管教对黑子他们俩吩咐。
“是!管教放心!”
“完事儿叫我!”管教放下话后,朝门口那登记处的管教处走去,走廊里又传来了“咯噔咯噔”的皮鞋声。
黑子在前带队,张汤在队伍中间的左边跟随。一行人抱着刚发的一套东西拖拖拉拉的跟着他们向走廊深处走。拐过弯,队伍停下来。
听得黑子大声喊道:“一会儿一人发一个塑料袋,塑料袋平铺在你们身后的地面上,把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了,是全脱光,衣服叠整齐,放在塑料袋上。脱下的衣服上面放上你们刚发的东西,号儿服放最上面!听懂没?”
人群发出青春期特有的公鸭嗓声“听……懂……了……”
“听懂了就赶紧脱光!身上什么都不许穿,脱光了,码放完毕了,站在东西堆儿的前面!”
黑子发令后,人群开始*动起来。
“黑子哥!裤*衩脱么?”前排一个矮个子男生小声问。
“我草!”张堂汤赶着走上前,上去就是一脚。那男生歪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惊恐。:
“没让说话,你敢说话?!”说着又是一脚,这一脚朝那半蹲着的男生脸上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