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姚水新似乎对这个两个字很陌生,从来没有想过会从柳红霞的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他呆愣愣了一会儿,说,“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柳红霞冷冷地看着他。马上又问,“柳红彩是不是也回来了?”
姚水新躲避着她的目光,嗫嚅说:“应该是回来了吧?我怎么知道呢?”
“她没有和你在一起?”柳红霞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她不是去温州了吗?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姚水新的眼神是慌乱的。
柳红霞不屑地凝神审视了他一会儿,说:“这件事我会弄明白的,我不想从你嘴里知道什么。你还是想想咱们离婚的方式吧?是自愿签协议书还是去法院?”
柳红霞说完就拎着装钱的手提兜出了自己的家门。她要去找柳红彩,不仅印证那件事,还有交代一下母亲去世的事情。今天她刚进院,三妹柳红絮就迎上来悄悄告诉她,姚水新和二姐都脚前脚后地回来了。
姚水新在柳红霞背后很硬气地大声说着:“离就离呗,你吓唬谁呢?我害怕咋地?”
柳红霞懒得搭理他,头也不回地直奔两个妹妹住的东厢房。
柳红霞一边走一边觉得心里堵得难受:看来冯永田所说的情况是属实了,柳红彩确实和姚水新一起去云南了。这个事实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但毕竟已经是不可逃避的事实了。她想从柳红彩的嘴里知道这件事的真实。
柳红彩还是一身亮丽,浓妆艳抹,但脸上也确实挂着泪痕,眼袍子也有点肿了。见到大姐进来,她眼神顿时有些慌乱,但她很快又对着母亲的遗相大声哭起来。
柳红霞凝神打量了她一会儿,又看着母亲慈祥的遗相,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在一边陪着的柳红絮也随着哭起来。东厢房里哭声一片。
过了一会儿,柳红彩擦了擦眼泪。或许柳红絮早已和她说过了母亲发病的诱因,便心虚地不再问起大姐母亲去世经过和原因,而是显得悲痛欲绝地说:“母亲就这样突然去世了,可我连看她一眼也没机会了!”
柳红霞也擦干了眼泪,幽怨地望着柳红彩,冷冷地说:“你见不见母亲又能怎样呢?母亲都是被你们给害死的,你还有脸哭?”
柳红彩顿时慌乱,躲避着姐姐几乎愤怒的眼神。“大姐…….你这话是啥意思啊?我咋不明白呢?我去温州了,怎么会害死母亲呢?”
柳红霞忽地起身,抓住她的衣襟,硬拉到母亲的遗相前,指着母亲的遗相,说:“你对着母亲的遗相,毫不隐瞒地回答我:你是去温州了还是和你姐夫去云南了?”
柳红彩惊恐地看着母亲的遗相,再也没有勇气隐瞒了,就低声说:“我是和姐夫一起去云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