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宜正欲说话,坤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看,似乎犹豫了两秒钟,还是按了接听键,“嗯……我在外面呢……我没什么……你道什么歉,不关你的事。别想那么多了,我真的没什么……我这两天恐怕没有空……不是敷衍你,我这两天真的没有空……那好,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是件小事。那么,再见了……”
把手机放进包里,她抬头看去,江之寒转开了目光,正看着远处的街景。
伍思宜微微叹了口气,“小张他爸他八岁的时候得癌症走了,是他妈一个人养大的。他以前就说过,孤儿寡母常受欺负,所以他妈性子很烈。他今年三十四,上个月满的吧。在他们老家农村,早过了结婚生子的年纪。每次打电话回去,他妈都催他。大概后来被逼得太急,他就给她讲了……”
江之寒转过头,看进她的眼里,“无论怎么说,她今天凭什么打你?她打你了吧。”
伍思宜苦涩的笑了笑,“说我是狐狸精呢……说看不出我长的哪里好,怎么就诱惑到到他儿子……说……算了,这些老太太的话,也没什么好重复的。”从小到大,今天是伍思宜第一次被人打。以她的性格,谁敢动她一根指头,她一定会从拳头到牙齿反击回去的,但今天她偏偏轻轻的把它忍了下来。
打在脸上的耳光再痛,几个小时后也会消散掉。但如果那疼痛浸入皮肤,潜到心里,却不是一时半日能够抹掉的痕迹。
江之寒低头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她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虽然很多事没办法用简单的对错来区分。”他似乎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所以又重复了一遍,“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要相信这一点!”
伍思宜看着他,忽然绽放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之寒,其实我对婚姻的看法和你迥然不同。你说了那么一大堆,兴许是有道理的,兴许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说到照顾生活,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做饭家务,安排好生活,我并不需要别的一个人来帮我。我同样不需要谁来保护我,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需要有人做伴,但不是随便有个人在身边,就可以解除你的寂寞的。大家都说小张好,有学历,有文化,有事业,脾气好,少说多做,对我也很好。这些都没错。”
她略略有些骄傲的仰着头,“可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应该有不同想要的东西吧,这大概属于个人选择的范畴。”
“我想要找的,”她悠悠的看着远处,“不过是一个能让我哭也让我笑的人,就这么简单!”
( 最长的一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