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家小姑娘跟别人跑了,有他们殿下哭的时候!
阮明姿也没跟桓白瑜苏一尘客气,掀了门帘出去了。
这种自然的态度,苏一尘也觉得挺舒服,自个儿在软塌上寻了个舒服的位子一倚,顺手剥了个橘子,细细的把橘子上的纹理脉络都扯了去,问他家殿下:“殿下吃吗?”
丰亲王殿下冷冷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但是眼里写着“拒绝”两个字。
苏一尘耸了耸肩,懒得管他们殿下,把剥好的橘子塞入口中。
习武之人听觉敏锐,苏一尘刚把那橘子塞进口中,就听得外头传来嘭嘭嘭的拍门声。
他甚至能听见,门吱呀一声,很快开了。外头传来一声阮明姿的声音:“绮宁?”
苏一尘也就没多想,以为是绮宁从外面回来了。
外面的确是绮宁。
然而绮宁的脸色却不大好看,进了门之后,又站在门里往两侧左右看了看,这才赶紧关了门。
直到关了门,绮宁才微微呼出一口气来。
阮明姿蹙了眉尖,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回来?”
看着挺不对劲的。
绮宁喘了几口气,小声道:“别提了,遇到煞比了。我绕了半天才把人给甩了。”
阮明姿有些震惊。
绮宁虽说混迹市井多年,三教九流都接触过,按理说应该也会沾染上一些说话习惯什么的。事实上,大概是因着下面弟弟妹妹几十个,绮宁还挺注意的,几乎很少说这种骂人的脏话。
可见对方把绮宁给气到了什么地步。
绮宁手里拎着酒,问阮明姿:“苏公子他们来了吗?”
阮明姿欲言又止,点了点头:“来了。”
绮宁以为阮明姿说的是苏一尘跟旁的侍卫,压根没往别处想。
所以,当他拎着打来的酒,进了屋子,看见桓白瑜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博古架前,似是在看着博古架里陈列的东西时,手里的酒差点没拿稳。
“桓公子?”绮宁倒吸一口凉气。
绮宁虽然也知道了桓白瑜乃是当朝丰亲王,但毕竟绮宁接触的“桓公子”,还算能相处,这会儿倒也没有太过拘谨。
桓白瑜朝绮宁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倒是苏一尘,从倚着的长榻上起了身,伸手接过了绮宁手里拎着的酒,深深嗅了一下,忍不住笑道:“呦,这是楚幽楼的桂花酿,伏小公子是个懂酒的啊。”
绮宁有点不大好意思:“我也不太懂,就是听旁人说的,说楚幽楼的桂花酿挺不错,就去打了点回来。”
他顿了顿,又有些迟疑,“今儿,就桓公子跟苏公子两人能喝酒吗?”说完,他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解释,“我没旁的意思,就是怕,怕这酒喝不完。”
苏一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伏小公子,你这是小瞧我了啊。且不说我们殿下,我自己一人就能把这坛酒给全喝了。”
正说笑着,却又听得外头砰砰砰的拍门声,声音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