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新先是懵懂的挠了挠头,而后看向这琅阙六害中高居第五的‘色痞武老二’,眼神依旧是憨厚腼腆,可却说着莫名的话语。
“武大姨问我院里的亵衣最终都交给谁了?我最近正冥思苦想呢,老二你说到底能上哪儿去啊?”
武老二先是一愣后是一惊,这不符合剧情的发展啊,亲爱的武叔叔哪里去了?
随后提溜着发光的两双贼眼,围绕着李清新转了两圈说道;“你小子乱说啥呢?武老二也是你能乱叫的。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什么武大的亵衣乱七八糟的,废话少说想过这门赶快拿钱。”只是话语中略显心虚。
李清新拖着憨厚的面庞,傻笑着对武老二徐徐说道;“只是最近想起了一些事了,一会不知道见了武大姨该如何开口。
武叔俺又笨又傻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您帮忙回忆回忆?
好多好多事情啊!
裆下很是忧郁啊!“”
最后伴随着武老二经常挂在嘴边的埋怨作为结束。
武老二心绪又是一滞,狐疑的望向李清新,心里权衡利益一番,装模作样的走到那口大锅前,用叉子叉了块上好的猪排。
讨好的对李清新说道;“咱哥俩谁跟谁啊!你小子手艺如今是越来越好了,哥哥我以后得多多照顾你的生意。
武大的事情可跟咱没关系,好多事情咱也未曾沾边。”
边说边从身上里拿了张百元金票,直接塞进了李清新怀里,但见李清新垂拉个头,一副苦思的状态。
又悻悻的从怀里掏出了两张,强塞给李清新。一副你不要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表情。
见李清新还没动静,武老二顿时急了,贼眉鼠眼也早就转换成了可怜兮兮,声音悲痛哀怨凄切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唉。
你武叔叔这个穷光棍啊!上无老下无小,一天三餐没个饱。”
李清新冲着武老二憨厚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苦诉,而后拉着车慢腾腾往城内走去。
“桃红儿尖尖,柳绿儿弯弯,荷塘池边儿画天仙。
白雪儿飘飘,粉花儿跳跳,月色小桥戏妖娆。”
李清新口中缓缓飘出的几个小句落入武老二耳中。
武老二顿时毛都炸了一哆嗦,手里的猪排差点掉落地上。
桃红柳绿,荷塘天仙,白雪粉妆,月色小桥,一件不少,就连自己胡诌诌的调调,都还记得如此详细。
以前只会流哈喇子的可爱傻小子哪去了?
李清新一点点的改变很是不起眼,因为他从未有过今天如此多的言语,只会嗯啊哼黑傻笑的,哪怕后来看着聪明点了,也都是事事慢半拍的。
可如今的言语都带着攻击调侃的味道了,恐怖的是他的记忆里的东西,与曾经的发生丝毫不差。
曾经和那傻小子的龌龊勾当岂不都成了把柄,这往后日子没发过了啊!
武老二心事重重唉声叹气的走进屋子,可当拿了酒撕着肉,所有的忧愁便烟消云散了,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只是对着桌上的酒肉没由来的说了一句;“飞凰携桐一步登天吶!只是不知是这是哪个大人物的通天手笔?
能有哪几个啊?”
武老二望着青雾笼罩的方向久久失神,有物通灵?
不,是有人通灵,万物谱天曲。
路上慢腾腾的李清新在细细回忆。
前年开春李清新第一次进城,刚跨门楼就被琅阙五害垫底的武老二给相中了。
然后就开始了琅阙六害之星,冉冉升起的光辉伟记。
李清新被带到了‘不二家’的内宅中,当时武老二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后面跟着流着鼻涕与哈喇子的李清新。
武老二指了指绳架上的那件桃花怒放的女子肚兜。
李清新好不容易弄懂武老二说的拿衣服换糖葫芦后,就火急火燎的去偷衣服。
结果当场被后院的一丫鬟抓了个正着,被骂的狗血喷头不说,还挨了她的一顿大揍。
至于武老二发现不妙后早就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骂骂咧咧的溜之大吉了,
骂也骂了揍也揍了,可李清新这傻小子,把那肚兜搂进怀里死不撒手。
后来丫鬟叫了老板娘武大做主,武大也是十八般武艺一一尽上,可这傻小子一根筋,最后她也是黔驴技穷毫无办法,便放了李清新回去。
李清新拖着鼻青脸肿的猪头,乐呵呵走到武老二破屋前,拿肚兜去换糖葫芦,没把武老二当场吓个半死。
武老二伸出獐头鼠目的脑袋小心翼翼左顾右盼,没发现有人跟来才堪堪松了口气。
第一件肚兜挨了一顿胖揍,换了两根糖葫芦留给了小喃曦,李清新想起来也是脸色抽搐干笑不已。
自打那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能有这‘癞子清新’的称号,武老二可谓是功之至首。
李清新硬生生止住了想要回去暴打武老二一顿的冲动,继续拉着牛车慢腾腾往前走。
只是随着他渐入小城身影的走进,里面只是会越发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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