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琅阙城的有八座俊俏山峰,在其中最高的山峰上,此时与外界不同,正是天寒地冻,白雪飘摇的时节。
点点红梅错落其中,苍白的世界,焕发着另样青春。
一只雪白的小貂踩着厚实积雪,蹦蹦跳跳的往山顶走去,一路小脚丫的痕迹与点缀的寒梅交互相映下,才可以发现她的存在。
小白貂不停的碎碎念叨着;“冬天,又是冬天,哼哼,师傅也太宠着师娘了,不就是‘洛雪’名字中带了个雪吗,一年十二个月全都是冬天,”
一路从师傅师娘,再到龘谛小喃曦李清新,碎碎念叨唠了个遍后,心情似乎才变的格外舒服。
距离高不可攀的俏峰顶端时,小白貂便化作了一位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只是那娇俏的小屁股后面,挂着一只小臂长短的雪白短尾,随着她一路的砰砰跳跳,小尾巴一路的摇摇晃晃很是夺目。
御姐身,雪白的裘袍从头到脚遮了玲珑身段。
粉嫩鹅颈下,小荷才露,蛮腰莹握,翘臀浑圆,连绵。
萝莉颜,两缕黑丝从耳畔垂落到红唇边,额头的细碎刘海恰到眉梢。
婴儿肥的红扑脸颊格外娇俏可爱,外加一双俏可的灵动黑眸,一副青春盎然气息扑面而来,很是招人喜欢。
她脚下登的这座高峰叫做‘泰安’,是八座山峰里最为高大的一座,大有一览众山小之况。
峰顶顽强生长的四君子,梅兰竹菊环绕着几座零散的屋舍。
居中的那座高堂前,一位单衣萧瑟的英俊男子,正垂头丧气的跪于房外,屋内呢端坐着一位身段尤为爆炸的妇人,头顶着蝶恋花的发簪。
一眼望去,妇人妖而不娆,媚而不骚,衣着姿容恰到好处。
只是单论面貌而言,并无任何惊艳之处,平平淡淡不甚起眼。
但是久而看之,就会有一种道不明的韵美,扎根于心间挥之不去。
此时她正俏脸低沉,数落着屋外的男子道;“释明星儿,你看看古陋巷的俏寡妇,看你那的眼神儿,恨不得把你活生生吞了儿,走到你跟儿前儿,都恨不得把腰儿给扭断了儿。
还有那琉璃苑的柳若兮儿,公子这儿,公子那儿,哎呦儿,一口一个小女子儿,叫的可真是亲热儿。今儿天好儿,那儿景美儿,又是吟诗作对儿,又是吹拉弹唱儿,各个都要请指教儿。
一个个的恨不得都把你栓在裤腰带上儿,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儿。气死本姑娘了儿,天下的男人死绝了咋滴儿,勾搭有妇之夫儿,害不害臊儿,都是些浪蹄子儿。”
说起这些话来,妇人是咬牙切齿,胸前山峦起伏剧烈,情绪尤为激动。
屋外的高大男子释明星,一脸的委屈心想着,‘就算尤婉卿那丫头扭断了腰肢,我也不敢看的啊。
她来这里之后,行事一贯如此!
世间女子千千万,每逢过路遇女子,自己都是仰望天空,不敢有丝毫的眼光流转。
还有若兮那小丫头勤奋好学,指点一下也无伤大雅啊!就是一后辈的小丫头,从无任何非分之想。
人呢,还是不能太优秀啊!不然是非连连太过麻烦。
可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做到的,立于万花之巅,却又不会惹佳人厌呢?
这方面他老人家貌似从未教导过,看来有私货啊!下次他回归无论如何,一定要都把他老人家的技能都给榨干了。’
这些话释明星肯定是不能说的,他深知自己女人洛雪的脾性,当她生气时,无论对错,都不要讲道理。
所以他脱下厚实衣衫,主动跪于寒风大雪之中,只用两个委屈的深邃黑眸,干巴巴的望着屋内的老婆大人。
“哼儿,再跪两个时辰儿,本姑娘就勉勉强强放过你这次儿。”洛雪虽然此时脸色俏寒,可心底里的得意劲不言而喻。
任凭你通天本领,还不是得跪伏在老娘的石榴裙下。
“师傅,我回来了。”
声音软糯温甜,随着一声欢快的喊叫,一个身材高挑的大萝莉,扑向了正在跪着的释明星。
释明星一个趔趄差点被扑倒,屋内的洛雪的一双明亮眸子轻轻上撇。
朱唇含音道;“李骄阳,你都多大的一姑娘了儿,还往师傅身上扑儿,真不知羞儿。”话语中的满满醋意汇聚于风雪中,整个泰安峰顶酸不可言。
李娇阳知道师娘是醋坛子里泡出来的,醋天醋地醋空气简称无所不醋,她冲着屋内师娘吐了吐舌头也不以为然。
释明星尴尬的想要站起身来,双腿一软,顿时又跪了下去,他顺势又把双腿盘坐在地,装模作样运起功来。
李娇阳抱着师傅的脖子撒娇道;“师傅您这又练功呢?”
释明星干咳一声,好巧不巧又被遇到,于是板起脸来严肃道;“阳儿,为师这门功法甚是独特,可惜只能传男,不能授予你。你最近修为可曾落下,来展示一番,让为师好好考教考教。”
一听练功,李娇阳的小脑袋顿时头大如牛。
又拉着师傅的胳膊撒娇道;“师傅,我这不是一直听您的吩咐,给二,嗯,给李清新开智呢?哪有时间练功啊!”
“哦,那小子如今状况如何了?心智好些没?”释明星板着脸顿时接话说道。
“差不多可以了吧,八座高峰跑了六座,十里八村也都差不多光顾过。
琅阙城除了您交代的守门人穷鬼武老二,‘鹊仁堂’的老掌柜,绣花娘牛婆婆。
‘不二家’老板娘武大,‘俏人间’的莫苼语,酒鬼张影,太平书院的夫子们。
古陋巷的寡妇姐姐尤婉卿,还有……”
释明星看了眼屋内饮茶的老婆大人,干咳一声连忙接道;“嗯嗯,为师知晓了,我说的是李清新如何了。”
“哦二傻……李清新啊,除了睡觉的毛病,还有些傻里傻气的,然后基本与正常人没又两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