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貂小心翼翼的,用手分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四顾看了一圈,才松了口气,然后眼神不善的望向小喃曦。
小喃曦听到小白貂的声音后,才发现讨厌的小貂又来了,小嘴哼哼道;“又到我家蹭吃了,我哥哥抓猪很辛苦的。”
小白貂本身是要捉弄小喃曦的,听到这里被成功的转移仇恨值,内心熊熊烈火火,蹭蹭蹭往上蹿,那二傻子辛苦?每次都只会睡大觉。
李清新回到房间内,脱下了破烂的衣衫,低头看着胸膛,那里被拉出了几条深深的沟壑,其中白肉翻滚,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
他皱着眉头,哭着傻笑道;“还好小喃曦没事,不然多疼啊!”
随即潦草的包扎好了伤口,换上新的衣衫,向房外走去。
小白貂正要和小丫头片子,大战个三百回合,看到李清新对着她们,傻乐道;“做好吃的,嘿嘿。”
两个小家伙听到好吃的,都不觉的咽着口水,满脸都是兴奋之色,战火暂时言和。
一个望向空阁很是安静,一个上跳下窜,几次走到门口想要出去,只是打开门的小爪子每次又都缩了回来。
小楼身后有一大片空地,庞大的空地上面,浑然有序的队列着兽骨架,有大有小一眼望不见尽头。
从远即近,最开始的一堆堆散乱不堪,到逐渐有了身躯,有了四肢,有了头颅,一点点到了最后临近小楼,渐渐的出现了几个完整的骨架。
这都是在好吃懒做龘谛嫂子的强势下,李清新两年来的辛苦劳作。
那头堪比楼高的山地猪尸身,正堆在最前方。李清新望着如小山般的尸身,浑身充满干劲,只是出刀前楞了好大一会神。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乐呵呵的拿着,一尺多长的明亮剔骨刀,在山地猪身上一边不停的滑动着。
一边不停念叨着;“开膛破肚,挑其内脏,取肉剔骨,肘子后臀,五花里脊……”
一炷香功夫,三米开外的山地猪就成一副莹莹骨架,李清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排放整齐,井然有序,干净利索,李清新美美道;“不是很难嘛!”
一阵清风拂过,一眼望不到头的残缺骨架似在簌簌鄙夷。
一口和李清新等高的大铁锅支起,青烟滚滚,清水腾腾。
李清新的身影变的急匆起来,推挤在大锅边的一推配菜辅料,李清新又犯难了,这先是哪儿和哪儿来着。
一袭红衣慵懒的躺在小潭边的竹椅上,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听着干柴的噼啪声,转眼望向李清新从菜园到铁锅的来来回回。
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句句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鬼絮椒,一箕。”
“婀娜半叶,一筐。”
“封喉味,一斤半。”
……
龘谛坐在竹椅上前后惬意的摇摆,谆谆教导道“小清新啊!你可不能辜负你大哥最后的心愿啊!
找老婆可是大事,你看你这么笨,干啥啥不会,做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你啊!
你嫂子我都快愁死了,你可得加把劲啊!”
“是了啦,美丽青春无敌万人迷的嫂子,龘谛小姐姐。”李清新停下手中的活,挺胸抬头对着龘谛的方向郑重其事道。
龘谛没次听到这句自己悉心教导的长长名称时,素来一脸恬静又忧郁的漂亮脸蛋上,难得的流露出一抹笑意,慵懒的伸展了腰肢。
正值夏凉,衣衫蓬松,峰峦起伏间,荡起涟漪片片,身段勾魂,脸蛋夺魄。
只不过这抹倩影,自一人飞升天外天去堵路后,世间再也不现,倾了人间千年的女中冠帝。
龘谛望着李清新忙碌的身影,突然噗呲一笑,自顾自道;“师傅,你走了若是敢不回来,我就让这傻小子,伺候徒儿一辈子,让你心疼死”
龘谛不由的一阵恼怒,对着李清新大声呵斥道;“小李子,麻利的,你想饿死老娘吗?”
面对龘谛嫂子的怒火,李清新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上下齐动,脚踏巨轮风扇,手持木锨翻锅,忙得不可开交。
大锅旁李清新又开了小灶,几个沁心可口的素食美味,一个个接连端上了楼里小桌,李清新又在大锅里,捞了最为鲜嫩的肋排。
李清新在小桌上没有给自己准备碗筷,一只直在尽情的为三位女神尽职服务,夹菜盛汤忙的不亦乐乎。
那融化人心的温柔目光的重心,主要是放在小喃曦身上,吃饭中的小喃曦如宝石般的漂亮眸子中,也总带着一丝呆滞。
上天赐予了她极尽的可爱漂亮,却拿走了她光明世界里的万千色彩。
所以小喃曦的碗里从不缺肉少菜,当旁边也时不时会传来龘谛的咳嗽声,和小白貂不善的目光,李清新又会麻溜的伺候两位大神。
小喃曦细嚼慢咽吃的很用心,小白貂则是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形象可言,而龘谛每顿饭都要有酒相伴。
她口中的饭菜好像没有丝毫味道可言,只有烈酒封喉才能让她畅快一些。
龘谛很少说话,特别是对于小喃曦,简直是做到了基本无视的存在,甚至从未碰触到过小喃曦的身体。
三年前龘谛带着小喃曦和李清新入主这青雾之地后。
围绕小城的八座高峰里最高的那一座‘泰安峰’里,有着一对夫妇,那男子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貂。身披黑色大氅的俊朗公子哥,曾轻轻叹语道。
“一个瞎子,一个疯子,一个傻子,逆天的主们,都聚齐了!
呵呵,师傅您老人家拍拍屁股是走了,可徒儿我该如何是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