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若无看了于抚云一眼,淡淡道:“芳华不在家吗?”
于抚云对虚若无的眼神微感奇怪,道:“在杨大帅进入府内之后,她便有事离开了。”
虚若无看了杨行舟一眼,摇头失笑:“她倒也知趣的很,杨兄,你猜她去哪里了?”
杨行舟笑道:“昨夜浪翻云打伤了单玉如,想来今日单玉如已经授首,白芳华作为单玉如亲传弟子,老师竟然被浪翻云追杀,她岂能不为之震动?况且此女修为之高,已然不下于乃师,便是若无兄亲自对上她,也未必能拿得下她。
以她如此修为,自然而然生出种种感应,我此番前来,她必定感应出危险来,因此一有机会,便即离开。”
虚若无动容道:“她竟然如此了得?”
后怕道:“若不是她天命教另有所图,这白芳华想要对我府内人动歪心思,怕是谁都难以逃脱她的毒手!”
虚夜月听的一脸迷惘:“爹爹,你们说得是什么啊?芳华怎么了?天命教又是什么门派?”
虚若无示意众人关了大门,方才对众人解释了一番天命教和白芳华的身份,众人听了无不失色。
于抚云喃喃道:“芳华竟然是天命教的人?而且至少还是护法级别?这单玉如好厉害的手段,竟然能把自己的人如此巧妙的安插在咱们府内,连鬼王府都被她插入细作,别的王府和朝廷大员,甚至江湖各大门派的弟子里,怕也有不少天命教的人。”
虚若无起身道:“不错,现在真正需要担心的是皇城内的朱元璋,就算是单玉如被浪翻云杀死,但以单玉如这么多年的布置,朱元璋也难以逃脱她的后手。今年是流运年,朱元璋本该是兴旺之相,只是他年岁已高,命相越好,越是火上加油。
据我推算,他大寿那一天,便是他遭劫之日。朱元璋若是死掉,天下必定大乱,从明天起,我等务必收拾东西,准备随时离开京城。若是朱元璋能躲过寿宴之劫难,日后必定顺风顺水,若是躲不过,怕是天下又会陷入战火之中。”
他说到这里,转身对杨行舟笑道:“杨兄,你看,我俗务缠身,多年不得安宁,不比你一人逍遥,无牵无挂,见笑了。”
杨行舟笑道:“人身为劳役,谁能脱得开?若无兄,你精通鞭法,小弟也曾用过皮鞭伤敌,倒是可以探讨一番。”
说话间,一道黄色皮鞭从袖内倏然飞出,绷得笔直,长枪一般点向虚若无胸口,虚若无一愣,黑色的鬼王鞭从指尖毒蛇一般飞出,与杨行舟的皮鞭向触,随后抖动不休,消掉了杨行舟皮鞭上的惊人力道,即便如此,身子还是踉跄后退,惊道:“杨兄,没想到你鞭法也如此了得!”
杨行舟在神雕世界的时候,便从九阴真经上修习过白蟒鞭法,之后养殖菩斯曲蛇,以坚韧的蛇皮制成了软鞭,曾专门为这些鞭子创出了一套鞭法,放在了潜龙堂让人修行。
之后在主世界更是以此鞭法传授黑风寨的女子,又多番改进,此时这套鞭法已经极为了得,被他施展出来,虽然达不到鬼王鞭的精妙,但也相差不大。
见虚若无惊讶,杨行舟哈哈一笑:“厉害吧?再来一招让你品鉴一番!”
手中长鞭一抖,灵蛇一般向虚若无身子缠去,威势无双。
他连斗水月大宗和庞斑之后,此时竟然毫无疲态,依旧神完气足,出手如电,令所有人都思之骇然。
鬼王虚若无一声赞叹,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
手掌推至一半,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随掌而生,同时劲风狂起,波汹浪涌般往杨行舟卷去。
周遭忽地变得灼热无比。
这是鬼王著名的“鬼火十三拍”,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
杨行舟大喜:“这是什么掌法?有意思!”
长鞭忽然缩回袖内,陡然挥掌相迎,手掌初始拍出还无异状,拍到中途时,已然涨大了一倍有余,变成了古铜之色,劲风浩荡,将虚若无的掌风拍散了一部分。
虚若无只看这一掌的威势,便知自己难以抗衡,鬼王鞭忽然从脚踝处飞出,缠向杨行舟右脚:“杨兄,这一掌是什么名堂?”
杨行舟抬脚前踩,如踩蛇儿的七寸,笑道:“这是我结合少林大力金刚掌和密宗大手印还有东瀛的大拍手创出的一门掌法,只是散手,还未命名。”
两人在电光石火间,手、足、肩、臂、肘、膝、头交击了百招以上,全是以快打快,凶险处间不容发,而他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作攻防之用。
鬼王鞭灵蛇般来出,一时由袖管或脚管钻出来,又或由襟口飞出,一击不中,立即缩了回去,教人完全不知道他下一着由何处攻出。而杨行舟手中的蛇皮鞭也不遑多让,一开始还得以掌法配合鞭法,之后竟然学起了虚若无的技巧,身上皮鞭来去无踪,神出鬼没,似乎比虚若无的鞭法更胜一筹。
两人一开始以快打快,整个大厅里罡风浩荡,但却仅限于方圆一丈之内,之后越打越慢,但潜运神功之下,劲气压迫的众人都无法呼吸站立,纷纷贴墙而立。
只听得虚若无陡然一声大喝,与杨行舟硬拼了一掌,两人双掌相触,各自站立,身子凝住不动。
片刻之后,虚若无长长吐了一口气,双掌后撤,叹道:“杨兄,今日之后,怕是我一年内都无法与里赤媚决战了。”
杨行舟晒然道:“你也太小看杨某人了,我这有灵丹妙药,只需服用两颗,修养三天,保管你又成为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
他返回大厅入座,道:“来来来,热身完毕,咱们探讨一下各自修行中的难题!”
虚若无骇然道:“杨兄,你连战三场,还不累么?”
杨行舟嘿嘿笑道:“真男人怎么能喊累?我坚挺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