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众人议论的时候,阿波菲丝平和的说:“感谢诸位的关心,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很欣赏他的幽默,学识,以及才华。”
说这段话的时候,阿波菲丝又狠狠的捏了伊文手臂四次。
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和鲍尔有四份相似的微胖中年走出来说:“雅尔塔小姐,我们都承认你恋爱和婚姻的自由,但是你既然身为我们劳伦市贵族的一员,也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
“这个伊文·拉格苏斯没有任何背景,行为粗鄙不堪,整天和那些底层贫民混在一起,如果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给我们这贵族圈子带来嘲笑的。”
这位自然是鲍尔的父亲,杰克逊·布尔萨。
接着,另外一个差不多有六十岁,穿着一身得体西服的老头走出来说:“布尔萨男爵说的没有错,你如此行事考虑过我们其他人么?出了这样一档子的事情,我们会成为其他人的谈资的,以后我们的脸面该放在哪里?”
其他人听完点头说:“对,对。”
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来。
“这件事我认为大家先不要太激动,我刚刚和拉格苏斯先生进行了交谈,发现拉格苏斯先生说话谈吐并不像是那些没有文化的粗鲁之人,或许他有其他的难言之隐,我们可以听听他的解释。”
众人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两鬓微白,带着单片眼镜的西普乐教授。
西普乐妇人此时也跟着点头:“拉格苏斯先生的小说大家都已经读过了,如果真是那些粗鲁的贫民,应该写不出来这样精彩的小说。”
众人听闻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想发现有一定的道理。
阿波菲丝此时微微抬头看向伊文,似乎问他该如何收尾。
伊文微微一笑,意思是:“看我的。”
伊文这边平静的回答说:“我的祖上是一个落魄的贵族,由于我出生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经常遭受欺负,甚至内心受到过严重的创伤,最后我坚持到中学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学。”
众人听闻看着伊文那怪异的发色和眼睛,瞬间了然。
孩子的世界也是相当的残酷,尤其是贵族家的孩子,从上学之后就开始不断和其他孩子进行对比,表现,不管过于平庸或者过于显眼,都会遭到孤立,这些人小时候都或多或少的遭到过霸凌。
伊文继续说:“后来我家里发生了火灾,父母去世,我成年之后出去游历了几年,过程中也在一直看书,增长学识和见闻,我曾经经历过战场的惨烈,和牧师一起超度亡魂;也经历了饥荒的灾难,感受荒芜的绝望;曾经在沙漠中求生;我见过山脉的壮丽,也见过大河的奔腾,也见过雄伟的遗迹……”
“我经历的一切都是我珍贵的知识和阅历,这些成为了我写书的源头,小说开头的帝国逃兵的事情,是我当初亲身经历过的,只不过当时并没有伟大的贤者帮助我。”
听完伊文的讲述,没有什么太多外出经历的众人内心居然有些心生向往。
伊文继续说:“学历固然很重要,但是我认为体会这人间百态的阅历和经验同样重要。”
“学历固然是学识的部分证明,但他不代表一个人学识的一切。我或许确实如您所说是一个学历只有中学的粗鲁之人,但是这不代表我学识和阅历。”
说到这,伊文环顾众人,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你可以侮辱我的学历,但不能侮辱我的学识,不能侮辱我这二十多年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