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头翻书页的声音，知道这事儿谈不下去了，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后吴旭年就先挂了电话，然后冷着脸给秦制片那边去了电话。
接到吴旭年的电话，听完他说的话后秦制片怒火不能抑制，一通电话打给了高玉兰，语调强硬带着质疑，“我严重怀疑你们公司艺人的艺德，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不具备，请问贵公司是怎样签的这个人。”
这种时候高玉兰只能好言相劝然后表示马上了解情况给他答复，聊了好几分钟才平复了秦制片的怒气，挂了电话后气得将桌山的一沓文件横手一推，全部哗啦啦掉在地上。
沈末站在一旁无辜的面对高玉兰的怒目而视。
“这件事情你回去告诉你的艺人，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师父，这件事情你显然是知道内情的，最开始我还以为公司打算立捧我们阿宁，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儿啊。”沈末蹙眉看着怒气高涨的高玉兰，并没有胆怯退让。
高玉兰则狠狠瞪向沈末，“公司白养她一年，现在出道签订这么优渥的合同，难道为公司出点力都不行吗？”
“可师父你明明知道阿宁的能力绝不止于此，厚待她，以后她会千百倍回报公司，如果我们这次答应了让她进组做个名不副实的女二号，往后这就是阿宁身上的污点，可以任由其他艺人嘲笑的污点，站得再高也不是完美的，那个时候公司如果想跟阿宁续签合同，恐怕完全不会有机会。”沈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然后面色严肃看着高玉兰。
这一点高玉兰何尝没有想过，可总经理发话她也没办法，更何况只是这一次，以后她尽量会护着点宁羡，为什么这就是个犟骨头呢，又不是演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女二号有些名不副实而已，在这个名利圈里，时间和荣誉能够淹没一切不好的东西。
“我知道师父怎么想的，但宁羡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而我，成为她经纪人和她合作后我也告诉自己绝不会让她的演艺生涯有丝毫污点，我要将她打造成国际巨星，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表演和领奖，让她享誉全球。”拍着胸脯，沈末的声音拔高，目光灼灼，似乎有星光在眼底。
高玉兰听了却愣愣出神，曾经她也有这样的信念，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让她死了那条心，对待艺人没了最初的温情和良善，遇到沈末后她变了很多，至少心底有一处柔软是给这个徒弟的，的，此刻听着沈末的话，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但沈末不是最初的她，沈末如今三十岁出头却已经是圈内鼎鼎有名的经纪人了，他的话完全有可信度。
“师父，我们这样的关系，我就跟你说一句掏心的话，如果我们公司无法给宁羡好的环境让她安心奋斗自己的演艺事业，那么自然有人愿意给她一片净土，等宁羡展翅高飞时，我们科猎，可就一辈子没机会挽留了。”说完沈末闭口不再说话，只是等着高玉兰最后的答案。
眨了眨眼，高玉兰在圈子里淫浸多年，立刻就听明白了沈末话里的意思，目光锐利的看向沈末，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
因为在高玉兰动唇的那一刻，沈末的头微微点了点头，给了高玉兰一个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