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的春日,满山的繁花竞相开放,花的藤蔓爬了屋檐,开出各色的花。
晨光倾泻,清宁醒来时秀发凌乱,她坐在榻发呆。
门忽而“嘎吱”一声开了,萧靖熠刚从镇子回来,他把一个精致的木盒放于桌,清宁整理了一下衣裳,走了过去。
“这是甚么?”她拿起木盒看向一旁的予卿。
“打开瞧瞧。”萧靖熠说道。
清宁打开了木盒,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支精美的簪子,她赶紧拿了出来,细细地打量。
“明日便是你的及笄礼,我与陈婆婆说了,让她为你戴这支簪子。”萧靖熠说道。
清宁愣了一下,她都忘了有及笄礼这事儿了,不知不觉,竟在山中待了三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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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桃花开了,陈婆婆家迎来了村子里头的几位大娘,俱是往日对萧靖熠有恩的,萧靖熠初来此地时,无依无靠,又无本事,他得到了村子几位大娘的相助,得以在山中盖起了木屋,种起了地。
菀铃为清宁梳起了长发,她看着静嘉今日穿着予卿从布庄买来的衣裳,摸着是好的绸缎,他一向舍得。
“女子这一生啊,都在等待那个值得托付终生的郎君,静嘉今日及笄,予卿快快提亲罢。”陈婆婆笑道,她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孙女菀铃。
“你瞧我作甚,菀铃这生不嫁了,就陪阿嬷终老。”菀铃笑道。
“胡话!”陈婆婆骂了她一句。
几位大娘瞧不过眼,赶紧让她们打住,可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提亲事宜我早有准备,只是我与静嘉两人无父无母,想着一切从简。”萧靖熠今日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她今日甚美,菀铃替她抹了红妆,那红唇娇艳欲滴,还有那双含情脉脉的眼,更加地勾人了。
“无碍,行了礼,拜过天地,这亲事便成了。”李家大娘取笑道。
于是,在春日的午后,陈婆婆拿起了那枚铜制的青簪,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清宁的头,之后又行了礼,敬了茶,众人说笑了几句,清宁便走完了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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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完及笄礼后,萧靖熠牵着她走回了山中,山路不好走,今日他俩却极其的愉悦。
清宁牵着他的手漫步在山中,相比曾经在宫里头的生活,她更爱在山中隐居,看着天边云展云舒,日落时分,大雁远远地朝那红日飞去,颇有一番诗情画意。
“去垂钓如何?”萧靖熠问道。
“甚好。”清宁笑了笑。
两人回到山中拿了渔具,萧靖熠担忧会忽而下春雨,便为她戴好了蓑衣与斗笠,两人牵着手去往山谷里的那片草湖。
湖的周围长满了野草,野花遍野,蜂蝶乱飞,随处可听见“嗡嗡”的声音。
萧靖熠放下了手中的渔具,寻了一处草地让清宁坐了下来,他开始捣鼓着鱼竿。
没多久,他便捣鼓好了,套鱼饵远远地把鱼钩一扔,放下鱼竿便坐在了清宁身旁。
春风和煦,两人坐在草地,旁边放着鱼竿,静待着鱼儿钩,清风拂过,清宁渐渐地有了困意,她靠在萧靖熠的肩悠闲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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