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王,似乎变了。
秋日的清晨天高气爽,这里不像草原,草原到了秋天,灰茫茫的一片,可整片天空却是蔚蓝蔚蓝的。
清宁盯着那宫墙柳发呆,她手里拿着纸鸢,正打算找个宽阔的地放纸鸢。
“公主!公主!”知秋高兴地跑了过来。
“奴婢在寝宫内翻出一张男子画像,听闻汉女说这是前朝的三殿下,长得可俊了!”知秋把那画像摊开来给她瞧。
知秋缓缓地打开那画卷,一名男子映入她的眼帘,他剑眉星目,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笑容,画卷旁边单字一个“熠”。
熠好别致的名字。
清宁瞪大了眼睛,心跳加快,她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男子,她惊讶地抢过知秋手里的画卷,这果真是前朝三殿下?竟如此英俊
“许是已被赐死了吧。”霖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定是死了的,按圣上的性子,哪还能留下这么个前朝祸患。”知秋补充道。
清宁深吸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她气得猛地把画卷塞回知秋的怀里,放纸鸢去了。
午后,嬷嬷教清宁习女红,又递给她一本画册子,清宁打开后赶紧合上,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的,知秋不知她又怎么了,便从她手里接过画册子,打开看了一眼后脸瞬间红了起来,赶紧把画册子甩给了霖花,霖花正欲打开,却被嬷嬷骂道,“你们姑娘家的,此事还要互相分享不成?”
霖花连忙把画册子放在桌上,只见公主耳朵通红,神情颇为不自在,而知秋却满脸通红,眼神闪烁,她好奇地欲拿起那画册子,却被老嬷嬷瞪了一眼,又放下了。
许久,清宁终于绣完了一面手帕子,老嬷嬷看了后脸全皱了起来,骂是不敢骂的,只好称赞了清宁一句,“这莲花绣得可真生动。”
“这是梅花。”清宁结结巴巴地说道,身旁的知秋“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永王的生辰,权臣纷纷前来祝贺,还有割地一方的玛吉也来了,其子阿喀莫是清宁从小的玩伴,清宁为主,他为仆,不过他们许久未见了,如今并不熟。
当天,知秋拿来了一件华丽的衣裙,淡黄色的曳地长裙,缀以金丝,镶以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极为耀眼。
清宁皱着眉头问她,“这是何意?”
知秋怯怯地说了句,“圣上让你瞧瞧宴席上的好儿郎。”
“拿下去!我要穿那件橘色襦裙。”清宁不愿穿这件新制的衣裙。
霖花上前劝了一句,“那件太素了,今日是圣上生辰,理应隆重点才是。”
“以衣裳取悦男人?我可不依!”清宁莫名地发怒了,不知为一提起她的婚事她便怒火中烧。
夜里,整座宫殿灯火通明,丝竹之乐萦绕在王城之内,姜诺坐在龙椅上,接受着大臣们的祝酒,大家喝得十分尽兴,很快便醉意醺醺,姜诺大笑着,与大臣们谈着当年驰骋中原的威风。
清宁待了一会儿,见座上阿喀莫的目光老是在她身上流连,她先是瞪了他几眼,阿卡莫却朝她笑了,见他目光裸露,恶心至极,清宁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以困乏为由,先行离去了。
“那个阿卡莫算个什么东西?仗着他父亲是父王的旧部,竟敢打起本公主的主意了?!”清宁回到寝宫大声骂道。
“公主还是快快寻个好人家嫁了罢,现如今还可选个心仪人家,若是往后”霖花不敢再说下去,毕竟历朝都有公主和亲之举。
清宁怔住了,她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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