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2 / 2)

难道,高天愉……

“天愉是冯董的外孙‘女’?”陆名扬越发的觉得可笑,他于昨天才知道,枫

杂志被冯氏收购了。

那上边下命令让他报道叶以沫的事情,是冯董的意思吗?

他忽然懂了,这不过就是一场圈套,他尽了职责,便促使了他与高天愉分手。

说到底,冯董根本就没看上他。

“嗯。”景浩点点头,他觉得陆名扬这会儿的脸‘色’太不正常了。

难道,他不知道高天愉是冯董的外孙‘女’?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吗?

景浩心里有很多问号,但是他没有那么不识相,所以他也没多问。

高天愉因为这场闹剧,换好了衣服后,就被冯老太给带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开了房,皮包直接忘在了宴会场。

而另一边,叶以沫一夜没睡,却始终没能等来高天愉的电话。

只是,等她第二天一早,下楼看到报纸后,却彻底傻了眼。

报纸上居然说,撞死她母亲的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警方已经最后定案为肇事后逃逸,会递‘交’法院,审理此案。

叶以沫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蓦地侧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妈。

陈妈叹了声,看向叶以沫的眼中,充满了愧疚。

只看这她的眼神,叶以沫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昨晚看到了,对不对?”叶以沫竭力镇定的问道。

“是,我看到了,也是我打电话通知老夫人的。”陈妈微垂着头,声音很低的回道。

“你们就不怕有报应吗?”叶以沫‘唇’瓣剧烈的颤抖着,嘶吼着质问道。

“少‘奶’‘奶’,老夫人希望你立刻出国。”陈妈低着头,她也知道,她们这么做是不道德的,但是老夫人有恩于她,她不能忘恩负义。

“我不会让你们这些人逍遥法外的。”叶以沫蓦地站起身,就向‘门’外冲了去。

“少‘奶’‘奶’,凭着秦家和夫人娘家的势力,没人敢帮你的。”陈妈追了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少‘奶’‘奶’,你听冯妈一句话,离开吧!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样闹下去,也只能是少‘奶’‘奶’吃亏。而且,那个人是少爷的生母,少‘奶’‘奶’执意将夫人送进监狱,让少爷情何以堪啊?”

“那我母亲呢?你们让她情何以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要买凶杀她?如果恨我,为什么不买凶杀了我?”叶以沫突然觉得,身边那些她认为善良的人,都成了魔鬼。

“少‘奶’‘奶’……”陈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沉默了。

叶以沫借着这个机会,一把推开她,就向外跑了去。

等陈妈追出去的时候,她在‘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就离开了。

“秀,您去哪里?”司机问。

叶以沫想了想,她能去哪?除了高天愉,她已经不知道能去找谁了。

可又怕这个时候去找高天愉,会被秦家发现,只能随便报了一个闹事的地址,然后‘摸’出运动服里的手机,拨通了高天愉的手机。

而高天愉的皮包这会儿正好刚被送回,还是送到了冯老太的手中。

冯老太听见皮包里的电话响,就拉开了皮包,将电话拿了出来。

一看是叶以沫的来电,想着让高天愉多睡一会儿,就将电话接了起来,本想告诉叶以沫,让她晚点打来,只是她一接起电话,那边便传来了叶以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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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天愉,你看到我的短信了吗?这一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叶秀,天愉还在休息,你晚点在打来吧!”冯老太微皱了一下眉,回道。

“您是?”叶以沫有些尴尬的问。

“我是天愉的外婆。”冯老太顿了顿,又道:“这样吧!等天愉醒了,我让他给你回复。”

“好,谢谢外婆。”叶以沫只好挂断了电话。

而冯老太收线后,看了看手机上那封没有阅读的短信,微一犹豫,还是打开了,因为她实在不想高天愉参合到秦家的事情里。

说到底,那是秦家的家事。

只是,事情却与他想的,有很大的出入,居然牵扯上了凶杀案。

冯老太这次没有犹豫,离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登陆了叶以沫的邮箱。

而里边的内容,不禁让她一震。

略一思绪,她立刻关掉邮箱,将高天愉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全部删除,又放回了包里。随即,她用酒店的电话,拨通了叶以沫的手机。

“你好。”叶以沫的声音,礼貌的从另一端响起。

“叶秀,我是天愉的外婆。”冯老太的声音严肃得有些发冷。

“外婆您好。”叶以沫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你母亲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来麻烦天愉。”冯老太认为为了叶以沫,与本市两大家族闹翻了脸,实在没有必要。

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她肯让高天愉出面,她也斗不过秦家的。

“……”叶以沫微一迟疑,心已经坠入了冰窖,但她还是冷静的道:“好,我知道了。”

“叶秀,与其找别人帮忙,你不如去找你的丈夫,或许他愿意大义灭亲。若是他都不愿意站出来,没人会愿意帮你的。”冯老太本是最后的那点同情心,提醒道。

“好,外婆,我知道了。”叶以沫苦笑着回道。

这事情是她考虑得不够周详,其实不管是高天愉,还是许安歌,都不该被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得罪了本市的两大家族,那个结果可想而知。

毕竟,这不是商场的斗争,没有人能得到利益。

而没有利益的事情,谁又会愿意做呢?

就算是高天愉,许安歌愿意义无反顾的帮她,可是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愿意看着他们这么做的。

毕竟,死的那个,不是他们的家人。

“叶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必要急于一时的‘鸡’蛋碰石头,我就言尽于此了。”冯老太最后说了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以沫将手机从耳边拿下,‘唇’畔尽是苦涩的笑意,她不怪高天愉的外婆,其实她说的很对。

可是,秦晗奕怎么可能愿意帮她?

她正思绪纷‘乱’,‘胸’口忽然一阵的窒闷,她又开始干呕了。

蓦地,她想起,蓝予溪说,她可能怀孕了。

她觉得头很疼,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怀孕了,让这个孩子情何以堪?

“司机,麻烦你找间‘药’房停车。”叶以沫立刻对司机道。

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她怕自己会疯,孩子的事情,要测试过了,才能确定,也许只是肠胃不舒服呢!

“好的,秀。”司机应声,在路上转了转,找了间‘药’房,给叶以沫停了车。

叶以沫给了车钱,快步进了‘药’房,买了验孕纸,带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附近一处酒店的卫生间。

当叶以沫看着验孕纸上的双道红线时,险些直接晕在了洗手间里。

她真的有了秦晗奕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这个孩子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他们在相爱的时候,有了他,却没有办法祝福他的降生,这不是很可笑吗?

她在卫生间里坐了良久,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直到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才惊醒了她。

她也没看是谁,就木然的接了起来。

“你好。”

“以沫,我决定离开了,和我一起走,好不好?”许安歌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沉痛的响了起来。

他每天看着秦晗奕的那些绯闻,比她还要难过,还要心痛。

他想让自己跳出来,可是他又做不到。

每日为这些事情郁郁寡欢,完全没有了设计的灵感。

这不像是他,他不能再让自己继续这样下去。

如果她愿意跟他走,那他愿意一辈子珍惜她,不管曾经如何,不去计较她心里爱的那个是谁。

若是她不愿意,还要继续深陷在秦晗奕的感情漩涡中,那他也帮不了她了。

“安哥哥……”叶以沫只叫了一声,眼泪就落了下来。

“以沫,过去再美好,我们也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里,跟我走吧!好不好?”许安歌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给她打这个电话的。他以为,他真的可以不管她,直接离开,可一听到她的哭音,他就妥协了。

“我坐下午的飞机离开,我会再定一张机票给你,你考虑一下吧!”许安歌顿了顿,又道:“若是放不下,就去再见一见秦晗奕吧!全当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他一次机会。”

“嗯。”叶以沫用手掩住‘唇’,呜咽的应了一声。

“叶以沫,我等你。”许安歌不报什么希望的说了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以沫擦去脸上的泪水,低头看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宝宝,妈妈该怎么办?你的‘奶’‘奶’杀了你的外婆

,妈妈该怎么办?”

与秦晗奕和好后,她曾无数次的想过,若是她能有一个孩子,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该有多好。

可她终于等到了,他却成了一个不能被祝福的孩子。

她如果生下他,让他如何面对这复杂的仇恨?

她脑中忽然飘过冯老太的话,或许,为了这个孩子,她可以争取一次。

秦晗奕也许会为了他们的孩子,大义灭亲,还她母亲一个公道呢!

毕竟,这是事实,没有人要冤枉谁。

而且,他母亲是他的亲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亲人啊!

那些日子的温存骗不了人,她相信,那时的他,是爱她的。

即便,这个希望渺茫,可是,至少要试一试,她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次机会。

或许,他的父亲,也想要他呢!那毕竟是他的血脉。

想到这,叶以沫擦干眼泪,站起身,便出了卫生间。

在酒店‘门’前,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秦氏……

很快,出租车在秦氏国际‘门’口停了下来。

叶以沫一进秦氏大堂,前台的人立刻面面相斥。但,还是马上反应过来,问候道:“少夫人好。”

“嗯。”叶以沫轻应了声,直接向总裁的专用电梯走去。

而她一进入电梯,前台的秀立刻拨通了秦晗奕的电话。

秦晗奕曾有‘交’代,少夫人来了,一律不许拦着,但要立刻通知他。

前台的秀估计着,这风流的总裁,许是怕少夫人捉‘奸’当场,才会出此下策吧!

不过,秦氏的人都很奇怪,那报纸上报的他们总裁好似很快活,但他们几次看到总裁从大厅过,那气场都冷得吓人,再也不像前些日子那样,见谁都笑了。

但,不管多奇怪,那都是上头的事情,他们自是不敢怠慢,赶紧给秦晗奕通风报信。

本该庄重的总裁办公室里,此刻正充斥着浓烈的酒气和情‘欲’气味,尽显糜烂。

宽大的办公桌前,一个妩媚的‘女’人,正被抵在桌沿处,双‘腿’紧紧的缠住男人的腰,酒红的卷发随着身体的动作,划出妖媚的弧度。

叶以沫看着眼前的场面,‘唇’角缓缓的扯出一抹弧度,笑得满心苦涩。

她来的真好,心里对他最后的那么点信任都没有了。

原来,不过是她傻,她才会相信,他是爱她的。

在她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却仍是不难看出,那个正在‘女’人身体里驰骋着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公。

‘女’人媚眼如丝般眯起的眼,蓦地瞠圆,终于看到了站在‘门’前,一双水眸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的叶以沫。

而这个‘女’人,就是周兰娜,那个前不久才被他调走的情人。

怔愣的下一秒,周兰娜便对着她,挑衅的弯‘唇’而笑,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睨视着她。

旋即,她缓缓的伸出舌,轻‘舔’他的耳垂,在他浑身一颤后,她才在他的耳边,声音媚‘惑’,挑逗的说:“晗,再大力一点。”

“小妖‘精’!”他哑声轻笑,身体果真更大力的动了起来。

在‘迷’‘乱’的欢爱声中,叶以沫轻轻关上‘门’,退出他的办公室,转身离开,却并不潇洒。

而这样的场面,她到底见过了多少次?

家里,酒店,办公室,似乎到处都是他欢爱的战场。

就连他们去蜜月,此情此景也没能停歇过一刻。

如果,再选一次,她还会不会自不量力的以为自己可以打动他?

“秦晗奕,我累了,这次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拼命追逐你的脚步了。”叶以沫在心里轻叹一声,对这场婚姻,彻底的失望了。

既然,他的世界根本就容不下她,那她主动成全了他,又何妨?

从此,他们再无关系,她只会死死的记住,母亲的那段血债。

‘挺’直脊背,她一步步走出秦氏,忽略掉所有同情和嘲笑的目光。

终于,有新鲜的空气入肺,她带着自己最后的骄傲,走出了他的地盘。

她昂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太阳依旧明媚,温暖,而她的心却结上了永远都化不开的冰。

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仍旧平躺的小腹,心头的痛便更深刻了一分。

手机悦耳的铃声响起,她木然的接起,放在耳边。

“以沫,决定了吗?”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确定,却如暖阳般温和。

她昂头望向秦氏高耸入云的大楼,盯着他办公室的窗口看了好半晌,才痛苦的闭了闭眼,语气坚定的回道:“嗯。机雏。”

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她一定会还母亲一个公道。

叶以沫的长发,在风中凌‘乱’,背影消薄,羸弱,好似随时都会随风飘走一般……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手刚刚‘摸’上车‘门’,却又忍不住回望,看着那属于他的窗口。

秦晗奕,你真的从不曾爱过我吗?

那曾有过的温存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秀,上车吗?”司机不耐的提醒声响起,叶以沫这才回了神,坐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麻烦你,机场。”她的声音微微打着颤,无尽的伤痛里,却带着一抹坚定。

她咬紧下‘唇’,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成拳,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转头望向窗外,眼前的氤氲让熟悉的晗物全都变得模糊起来,而记

忆却相反的越加清晰……

数日后,云南某山区的医院中,许安歌看着坐在长凳上的叶以沫,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以沫,我们换家大点的医院吧!这里的医疗条件,我不放心。”

“没关系,据说吃一颗‘药’,孩子就会没有了。”叶以沫苦涩的笑,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比谁都疼。

她甚至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可是,她必须亲手扼杀这个孩子。她不能让他夹在大人们的仇恨中,降生,然后痛苦一辈子。

“以沫,我可以做孩子的爸爸……”许安歌握住叶以沫冰凉的手,痛心的劝道。

对于,叶以沫与秦家的恩怨,许安歌并不知道。

只是那一日到机场后,叶以沫突然说:“我们坐火车离开吧!我不希望别人发现我的行踪。”

许安歌想,大概是秦晗奕彻底的伤了叶以沫的心吧!

要不然她不会坐的这么决,一点寻找的机会,都不给秦晗奕。

他当时问她,“真的想好了?不要再试试?”

她满眼绝望和决绝的回他,“不用了”

他乐见这样的结果,却不忍看她伤心,只是,凡事没有两全其美的,他最终还是带了她离开。

与她辗转去了几个城市,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饶了几个大圈子,在确定秦家的人不容易找到她后,他们才安顿了下来。

叶以沫从和他离开的那天起,身体就不好,一直恶心,干呕。

他让她去医生,她只说没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后来,他看到她一直不好,强迫她必须去看医生时,她才说,她是怀孕了,根本不是什么水土不服。

他听了她的话后,有片刻的失望,他毕竟是个男人,他爱这个‘女’人,在她决定与他离开的时候,他心里的那股子狂喜,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大大方方的接受别人的孩子呢?

但,失望也只是片刻,他爱她,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变过。

所以,他愿意爱屋及乌,容下这个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爱。

可是,她却忽然说,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他劝过她几次,都无效,她只是一直说:“这个孩子既然不被父母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痛苦,那何必还要让他降生呢!

最后,他们还是来了医院。

可这家医院,不过是一家县级的小医院,他实在不放心这里的医疗水平,怕她外一出个什么事情。

但,她却这般淡定的坐在这里,好似勇者无惧,但只有他明白,那是绝望的一种表现。

他真的不希望,她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凋零,他希望她快乐的活下去。

哪怕,她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他也愿意站在不远处,祝福着她。

他再也看不得这样的她,蓦地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拉去。

“以沫,跟我走,我带你回去找秦晗奕。”

叶以沫蓦地惊醒,用力的甩着他的手,“放开我”

她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走进这家医院的,她不能离开,她怕一踏出那个‘门’,她就后悔了。

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这个不被祝福的孩子……

挣扎间,她已经是满脸泪水,口中不停的呢喃着,“宝宝,妈妈对不起你!”

( 婚不由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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