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京城里处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异常热闹喜气,因为这一天,新选的五位妃嫔,都将奉吉时进宫。
然而紫禁城里,除了妃嫔们要经过的地方稍作了装饰之外,就只有她们居住的地方挂了红绸等物,以作新进之喜,其余的地方,再不见一点喜庆的地方,据说这是皇上的旨意。
这一现象,让众妃很是不解,早上在慈庆宫里给懿安皇后请安时,袁妃忍不住问了出來,却被懿安皇后好一顿呵斥“皇上刚刚登基,朝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怎能为了几个秀女便铺张奢华,以后,皇后和袁妃要向礼妃学习,协助皇上,做后宫的表率,奉行勤俭之风!"
皇后和袁妃被她这一顿迎头训斥,吓得赶紧起身低头侍立,怯法的不敢吱声儿,平日里袁妃最喜奢华,不说金银首饰,就是寝宫里也是极其奢华,富丽堂皇!
皇后就更不用说,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宫里的一切都要尚功局送來最好的,而那凤冠亦是除了就寝,一刻不离地戴在头上,就连身边的宫女的衣饰,都比其他宫里的要好上几倍。
而她素來不爱首饰,皇上赏赐的那些奇珍异宝全都收进了库房,宫里只装点些喜欢的花草,别无其他,素雅又清净。
她正端了茶轻抿着,见此情景,忙带出点浅浅的笑意,向皇后道“懿安皇后娘娘暂请息怒,今天是新人进宫的大喜日子,皇上和懿安皇后正高兴着,可别因些小事扰了大家的兴致才好。”
看着袁妃,她又道“袁妃不过是见有新人进來,为皇上高兴,一时才沒想到那上头罢了,懿安皇后看在她往日都是谨慎小心的份上,饶了她今日这一遭罢。”
袁妃狠狠地觑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是冰冷,却又不得不低声应道“正是礼妃娘娘说的那样儿,臣妾是高兴糊涂了,求懿安皇后恕了臣妾这一遭儿!”
懿安皇后冷着脸看了看袁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再理她,待转过脸來对向她时,已经是温和如春,道“礼妃总是这么温良,礼妃娘娘宫里最是素净,平日里又不施粉黛,连首饰也是不爱的,难得你这般勤俭,倒也不辜负皇上对你的宠信!”
她只笑不语,而袁妃只得尴尬地赔笑着。
周皇后在边上看见,忙将话題扯开,笑道“这次进宫的五位妃殡,位份像是都不高呢,据说是皇上的意思。”
懿安皇后也笑了附和道,“正是,本宫也听说了,这次新进的妃殡里,位分最高不过美人,皇上倒真是舍得呢!难道是皇上对本宫安排的选秀不满?"
说着,懿安皇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有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懿安皇后眸子的深意她探不明白,也不好说话,只得低下头去,捧着茶盏看着发呆。
中午时分,新进的妃殡已经全都在吉时进宫了,五名新人分别被分散了安置在各个宫室里,当日第一个中选的那位方若仪,被封为贵人,安置在钟粹宫里。
钟粹宫离永宁宫不远,都是东六宫其中之一,同样被安置在东六宫之一的永和宫的,是一位刘才人,那日选秀之时,她无心细看,倒也沒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