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开口解释,苟谦任倒是先为她开脱了:“妈,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岑岑打的,我是被黑瑟会打的。岑岑好心来看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苟母听见这话,顿时目瞪口呆地看着苟谦任。
显然,她应该还不知道苟谦任的具体情况。
苟母又猛地回头,红着眼眶看着陆岑岑,然后摸摸身上,掏出一张一百块钱的钞票,摔到了陆岑岑脚边:“拿着钱,离开我儿子!”
陆岑岑低头看着这钱……她简直控制不住要给她鼓掌了,她怎么能把一百块钱摔出一千万的架势的?
不过有钱不要不是陆岑岑的风格,有钱就不嫌少。
她低下头捡起一百块钱,塞进口袋,说:“阿姨,你这点儿钱我真的很难办,但是给我打车还是够了,谢啦。”
她又看了苟谦任一眼,说:“下次再来看你。”
苟谦任点点头,深情地说:“路上注意安全。”
等陆岑岑走了,苟母摸了摸苟谦任的额头,但有的说:“也没发烧啊,你……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新办法对付那个女人了?故意装成这样的?”
苟谦任看着他妈妈说:“妈,岑岑是我一生挚爱,我怎么会对付她?”
苟母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愣了一会儿,问:“那筱珊呢?你不要筱珊了?”
苟谦任疑惑地皱皱眉头,说:“筱珊是谁?我认识她吗?”
“筱珊是你的合法妻子啊,你们俩领过证的,之前还有个孩子,刚刚要不是筱珊通知我,说那个姓陆的在你这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住院了……”苟母急哭了,望着苟谦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
苟谦任想伸手抽一张纸巾给他擦泪,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没办法做这么精细的动作,就只好算了。
他无奈地笑笑,说:“妈,我根本不是认识这个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岑岑,但是我会慢慢让你接受他的,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要不是苟母也读过九年义务教育,她现在非要去找跳大神的来看看苟谦任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她自己擦擦泪,跑去夏筱珊的病房问她:“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是不是合起伙来算计陆岑岑的?”
夏筱珊摇摇头,神色淡然地说:“不是,你儿子是真的把我忘了。他现在心里只有陆岑岑。”
苟母还是不敢相信:“那你为什么还能这样淡定?难不成你真的想叫我儿子和那个恶毒的陆岑岑在一起吗?”
夏筱珊忽然淡淡一笑,说:“不好吗?”
苟母不解,拧着眉头说:“好什么好?我现在真的怕那个恶毒女人了,你瞧瞧她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了!”
夏筱珊安慰她说:“妈,你想想,现在房子被控在法院,不就是因为她和谦任相持不下吗?假如谦任和她在一起了,那房子不就没有争夺的必要了吗?”
这就是她喊陆岑岑来的最真实原因。
什么太爱苟谦任了所以不想看他难过,那都是瞎扯的。
苟谦任啥玩意儿,值得她付出?
陆岑岑不一样,陆岑岑以前那么深爱苟谦任,如今只要苟谦任对她稍稍示好,陆岑岑肯定要回心转意。
到时候她不会再和苟谦任争这个房子,房子顺理成章就是苟家的了。
然后,她再拿出结婚证,状告苟谦任重婚,法院就会把苟家包括那套别墅在内的一大半的财产判给她。
这一招,算计陆岑岑,也算计了苟家,她是最后唯一的赢家。
苟母完全不明白她的想法,听完她的话,竟还感动地说:“筱珊,谦任娶你真的没娶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咱们苟家的利益考虑。”
夏筱珊呵呵一笑,没再多说了。
……
陆岑岑走出医院,正要去打车,赵a便开着车追上来了,打开车门说:“老板娘,上车。”
陆岑岑没多想便坐上去了,笑了笑说:“你们俩来的真及时,我还怕这里不好打车呢。”
赵a和赵b都没接话,默默开车。
走了两个路口,陆岑岑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了,碰了碰副驾驶座上的赵b:“这不是回学校的路,你们俩要带我去哪儿?”
赵b回头和她说:“老板娘放心,我们俩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是老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