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谦任果然没再发之前的事了,他回:“岑岑,没有你的这段日子我想清楚了,我还是喜欢你的,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岑岑觉得好笑,当初逼迫原主两次自杀的人是谁?毫不留情的在新婚之夜把她赶出来的人是谁?
她回:“真的吗?我不信。”
其实她信不信都无所谓,她是完全不在乎苟谦任。
苟谦任着急解释:“当然是真的,岑岑,算上我追求你的时间,我们在一起足足六年了,这六年里,你就像空气一样,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注意不到你,一旦离开,我才发现我难受的几乎窒息。”
陆岑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的捶桌,苟谦任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讲这样的酸话,还空气,分手半年了你才发现你没有空气?
咋不憋死你。
骚不过骚不过。
好一会儿才笑完,陆岑岑回他:“既然你这么爱我,你去法院撤销诉讼,你把我的房子还给我,我就相信你。”
没错,这就是她花了半个小时宝贵时间和苟谦任废话的最终目的。
高步影和她说过,继续告下去,对双方而言都是耗时耗力耗大笔钱的事情,如果能劝说他主动放弃,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苟谦任看见消息几乎要气炸了,不仅气,还有很深刻的耻辱感。
他和陆岑岑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他一直是被无限偏爱的那一方。
他喝醉了回来,吐她一身,陆岑岑一声不吭抱着衣服就去洗。
陆岑岑身上没钱,也会变着花样做饭菜伺候他。
就算后来他光明正大的把夏筱珊带到家里,陆岑岑都不敢吱声,还得对他和夏筱珊的亲密视而不见,对夏筱珊笑脸相迎。
本来陆岑岑是他的舔狗,骂不跑打不走,心里只有他,为什么会突然不舔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绝情?为什么在他这么低姿态的道歉的时候还要算计那套房子?
气愤和耻辱之后,竟然有些失落,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难道……难道自己已经暗暗对陆岑岑产生了好感,但是自己不知道?
不!绝对不可能!
他和夏筱珊才是青梅竹马,当初追求陆岑岑纯粹就是为了骗她的钱,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筱珊还辛辛苦苦为自己怀了孩子,孩子还被陆岑岑害没了……
对,陆岑岑害死了他的孩子!
他的目的是要把陆岑岑约出来,和她同归于尽,为筱珊和自己的爸妈争取房产!
想到这里,苟谦任打定主意,给陆岑岑回:“岑岑,房子的事情,你出来见我,我们当面商量,好不好?”
陆岑岑深知这个人的尿性,好几次被他单独骗出去,都要被他纠缠。
为了房子可以见面,得找人多的地方。
陆岑岑想了想,回他说:“这周六,j城会议中心,有个漫展,我们在那里见面。”
苟谦任同意了。
人多的地方又怎么样?只要他有机会接近陆岑岑,就有办法干掉她。
周五晚上,花劳想把陆岑岑喊到她宿舍去选衣服,但陆岑岑上完课后,技术部的同事邀她远程开会商量一个游戏bug,她就回宿舍开视频会议去了,没来得及。
第二天一大早,花劳自己给陆岑岑挑了一件好看的衣服,带去了陆岑岑的宿舍。
陆岑岑刚刚刷完牙,从卫生间里出来,去给她开门。
花劳今天穿着一套民国时期的军装,她本就长得浓眉大眼,个子也高,此时把头发盘起来,特别的英姿飒爽,有男儿气。
她一进门,把陆岑岑的宿舍打量一圈,羡慕地说:“你的宿舍好好豪华啊,你昨天没去我宿舍看,我的宿舍全都塞满了我和我室友的东西,都没地方下脚。你每年要交多少钱的住宿费啊?”
陆岑岑想了想,说:“包含在学费里的,好像是两千块钱一个学期。”
花劳更羡慕了:“天呐天呐!居然一个学期只要两千!我也好想来这里住啊!不过岑岑姐,我听说别的成教院的学生如果住校,是和本科的住一起的,为什么只有你住在这里啊?”
“只有我?”陆岑岑愣了一下,成教院的学生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事业,平时很少聊天,她也没机会问问别人。
当初院长没告诉她这事儿啊,只说因为女生是单数,所以她一个人住……
花劳见她也是一头雾水,就不问了,坐到床上,把自己包里的衣服拿出来,说:“岑岑姐,我给你带了衣服,你快换上。”
那是一件蕾丝旗袍,上面还有一长根玩爱死爱慕时候用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