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风驰电掣行驶在路上,娄阳在副驾驶上同坐在后排的“程泽”讲述着案情。
“法医那边刚过去,具体的还不知道。。。嗯,来了”娄阳正说着话,手中的手机顿时亮了起来。
“被害者。。。嗯。。。”
娄阳眯着眼使劲往手机屏幕上瞄了起来,刚才出来的有点匆忙,把老花镜给落在桌子上了。
“唔,娄队,给”正想着,一个老花镜从后排递了过来。
娄阳看着“程泽”手中的老花镜,顿时楞了一下神,但也就那么一瞬间,接过老花镜,继续读着短信上法医的初步判断结论。
纺织厂小区,命案现场,在拉的警戒线外,乌乌泱泱的人群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来这案情没那么复杂,老周,你那边目击者有没有?”
“有,就在我这边”
要说这命案的案情确实不那么复杂,从现场以及各种线索来看,不论说犯罪的动机还是手法都能一目了然。房间门窗不仅没有明显闯入的痕迹,而且门锁也没有受到丝毫的破坏,这就基本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被害者有明显的反抗迹象,而且卧室内摔砸的现象较为严重,再加上家中的细软和贵重物品都被席卷一空等,这所有的情况都说明了这很可能是一场由家庭暴力而引发的命案;凶手行凶的凶器就扔在卧室内,尸体上所有及骨的伤痕都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对比上。再通过群访了解情况,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女人的丈夫,金入超,而现在要进行的无非就是一个采证求证的环节。
“大爷,说说吧,有没有特别留意到嫌疑人的什么细节,这会对我们的办案有实质性的帮助”
本来那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已经让人够触目惊心的了,要是同目击证人对话再不讲究点技巧的话,对方就是真知道点啥,也得被吓得忘乎所以。
“那个。。。那个我看见大金来着,不不,是金入超。我看见金入超从院内往外走来着,当时我还纳闷他脸上怎么红一块白一块的,谁承想这小子,简直面狠心黑的不是人啊。我一问他,说是不是准备出远门,他立马就折头回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自己要出远门。警察同志,可不能放过他啊,这家伙,我们这老旧小区的老不死们还想清净两天呐”
“大爷你放心吧,他想跑是跑不掉的”
“哎。。。同志。。。你说他不会回来报复我吧,毕竟他也知道最后是我看见的他,他不会回来报复我们一家子吧。。。”
大爷是越说越怕,说到最后时想起尸体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痕,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个不中用的老眼老嘴啊,怎么净看些,净听些不该的事儿啊。。。作孽啊。。。
“这还请您相信我们,保卫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程泽”突然搭腔,把话头引了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警察同志们,最后求你们个事儿,就是你们逮着金入超以后,可千万别说我们怎么着了。。。”
“大爷您放心,在这方面我们是有要求和原则的”
“哎哎哎,那就好,那就好”
大爷说完扭身挤出了人群,那佝偻的背影让人怎么看着都不是个滋味。
阿凉站在那里久久无语,虽然此刻自己的外皮是“程泽”,但心中所想此刻没有遮掩,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露了许久。
“呼呼。。。”
跑过一个拐角,当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眼帘的时候,阿巨这才拄着膝盖,狠狠喘起了粗气。
“尘。。。尘子!”
自从有印象以来,自己好像没有这么玩儿命地奔跑过,即便中途崴了脚又摔了好几个跟头,但感觉只要自己这么一停下的话,那失去的东西将会是自己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阿巨”
依旧在等消息的张子尘看着灰头土脸的阿巨,心中没来由地抽扯了一下。
“你告诉我,苏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