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沐子岫抱起凰映月,云初跟在后面,如今换成了云初一把将她抱起。
而思月和卷忠,就如同当年的云初,齐齐捂了眼睛,不敢去看。
“思月,卷忠,不可以嫌弃病人!”
“云初,不可以嫌弃病人。”
冥冥之中,两个声音好似跨越了时间,重叠起来……
云初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抱着映月进了圣药阁。
圣药阁很多弟子都好奇地频频望过去,他们隐约能看出新任神医大人是抱了个重伤的女子。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他们只需用脚趾头想想谁能让神医大人如此在意和焦急,也就心底都明白了,唯有那前些日子失踪的姑娘——映月!
云初一路匆忙,但还是不忘放下话来:“此事都不许声张!”
“是!神医大人!”
云初将映月放到自己的床铺上,就着手开始准备救治。
(唔…师父不让声张,那也就请不了其他医者来帮忙了。映月姑娘伤的如此重,师父一人没问题吗?)
“师父,我们俩也来帮把手吧?”卷忠提议道。
云初顿了一瞬,紧接着安排道:“卷忠你去准备止血和愈伤的药草,思月你来帮我。”
卷忠撇撇嘴,有些羡慕思月,但还是乖巧地跑去准备了。
思月歪着头瞧了瞧师父,想了想自己与卷忠的差别,再看向躺在师父床上的映月姑娘,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嘻,师父原来真的喜欢映月姑娘啊!)
云初十分迅速地除去了映月的外衣,只剩中衣。
中衣,尤其是心口附近的那一片,都已经被血液浸透,黏在映月的肌肤上,很难褪下,云初索性用剪将伤处的布料剪开,再用针将黏着的衣物挑离。
卷忠已经将止血药草拿了过来,思月就着手加工处理,最后由云初仔细上药,负责给映月进行止血。
其实云初如今的灵力,能够催发涂抹到映月身上的药性,起到更好的治疗效果,但云初不敢轻易在凰映月身上尝试。
毕竟映月身体是凰脉血,如果与他的灵力相碰,会出现什么结果,他不清楚。
止血一系列程序,云初做的又快又好,也丝毫没有年少时期对美丽女子的羞涩,一心只想着一定要救回映月。
血不再源源不断往外溢出,云初终于心安了一点,这才开始给映月把脉。
(糟糕!忘了映月的孩子了!这脉象…有些危险。)
云初懊恼地望向映月的小腹,脸上浮现了红晕。
(不能找别人,找也来不及了!)
“思月。”
“?”
“你查看一下映月…身下的出血量。”
“…是!”
小姑娘也脸红了一下,但不耽误时间,手脚麻利,褪下映月的中裤,将被子盖在上面,就埋头探了进去。
“师父,血量有点多,但没有东西出来。”
(还好,勉强还能保住!)
“嗯,一会儿卷忠来,你让他再去准备安胎药。”
“是。”
云初将一块木头放到凰映月的牙口间,随后就拿起针线,开始缝合她胸前的贯穿伤口。
(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你用麻沸散了,映月,忍住啊!)
“唔,嗯!!”
映月并没有完全苏醒过来,只是过度的疼痛让她时而能进行反应而已。
听着映月的痛呼声,云初红了眼框。
(刘,你害她至此,我定要灭你满门!)
终于,缝合包扎好了,凰映月又满头是汗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