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传来消息,中山太守张纯、原泰山太守张举,在渔阳扯旗造反了!”
张皓大惊,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
张举与张纯虽然同姓,但是不同宗。不过两个张家都是渔阳郡渔阳县境内有名的地主豪强。
他们率领自家的家兵骤然发动,直接攻陷了渔阳县,随后开仓放粮,招揽流民。
他俩发动的时间还是挺好的,这个时候,离北平太守公孙瓒率军离开幽州,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整个幽州最精锐的三千骑兵都不会回来。
等朝廷得到消息,再发兵平叛,起码得等到明年了。而明年的时候,作为助力的乌桓骑兵早就已经入境了。
渔阳城外,两人站在祭台上,面对台下数万的流民,大神声读手中的檄文“当今天子昏聩安于享乐,小人当道争相弄权,致使上天震怒,频频降下灾厄,但是朝廷不思悔过,还是连年征战,赋税愈加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流离失所。”
随后张举单独喊道“既然天子无道,那便应当另立天子。张举不才,愿上应天命,下顺民心,自立天子。日后带领尔等推翻旧朝,再造盛世!”
然后张纯又喊道“张纯不才,愿为弥天将军、安定王,辅佐新天子推翻旧朝,再造盛世!”
流民们在原地不停地高声欢呼,山呼万岁。这是早上施粥的人告诉这些流民的,只要在这里参加祭天大典,然后加入他们,就可以以后每天都吃上饱饭。为了能吃饭,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入了。
“陛下,有如此民心,何愁大事不成啊。”张纯对‘新天子’张举恭敬地说道。
“哈哈哈~这全是安定王的功劳。”张举大声狂笑。
这也算是变相的万人之上了,两人已经完全沉醉在自己制造的这股山呼海啸般的拥趸声中,无法自拔了。
张纯首先清醒了过来“陛下,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北上进攻犷平、虒奚两县,与乌桓部落酋长共同夹击,等攻下两县之后,我们的外族朋友就可以率大军越过长城南下了。倒时候即使朝廷兵马赶来,也无济于事了。”
“安定王言之有理,这样吧,你我各率一军,你攻犷平,我攻虒奚。如何?”
“臣遵旨。”
张举、张纯与乌桓酋长约定好了时间,由他们率流民先进攻,以吸引边关守军的注意力,等到长城力量薄弱的时候,乌桓酋长们再带兵进入长城。而等到他们入境之后,双方夹击犷平、虒奚两县。
最终,受到两面夹击的两县猝不及防,纷纷陷落了。城内百姓惨遭屠戮,粮食财物被洗劫一空。
二张率军与乌桓酋长合兵之后,随即南下进攻渔阳的其余诸县。
……
十天之后,一匹快马带着紧急军情,进入了洛阳。随后灵帝紧急召见百官入朝商议。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二贼聚众五万,与入寇的三万乌桓骑兵在虒奚县汇合,如今已屠戮、劫掠了渔阳数县,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已被叛军杀害,广阳太守刘政请朝廷速速发兵。”
军士念完急报之后,将它递给前来拿取的张让。张让又将急报摊开放在了灵帝的桌案上。
灵帝越看越生气,什么屠戮什么洗劫他都不在乎,令他愤怒不已的是张举这个罪官竟然敢自称天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叛乱了,所谓天无二日,人无二主,要是放着张举不管,那这天下不都乱套了。
自从灵帝继位以来,天下发生了大大小小的叛乱,贼首不是称什么将军,就是称什么王的,这些他都可以忍,唯独称帝,他绝对忍不了。
前一个“称帝”的贼首叫许生,在句章起义,自称是“阳明皇帝”,不过他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张举,灵帝怎么说也要将他挫骨扬灰了。
“张举这个贼子,先前黄巾攻城,他弃城逃命。朕网开一面,绕过他性命,此贼竟不知感恩,反而背主叛逆。还有狗贼张纯,竟然因为朝廷不用他为将,而心生不满,报复朝廷。此二贼罪该万死!”
灵帝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大殿之上人人都能听到他口中磨牙的声音。这次天子是真的怒了,去年黄巾叛乱都没让他这么愤怒。
太傅袁隗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应当火速派兵前往幽州平叛。不然,这张举只要称帝一日,百姓就会迷惑而不知陛下了”
“这点朕当然知道,太傅,关键是谁去平叛?”
“臣孟益愿往。”一个浓眉大眼,身高九尺的大汉站了出来。
灵帝十分满意有大臣愿意站出来主动任事“孟爱卿忠君为国,其心可嘉。封爱卿为中郎将,领兵前往幽州平叛。”
袁隗又说道“老臣以为,张纯既是因为朝廷不以他为将的缘故心生怨怼,何不将公孙瓒调回,一同平叛。”
“太傅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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