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个男人站在涿县城头上唉声叹气,此人身高七尺,面如冠玉,唇如涂脂,最异于常人之处,还是他的那双耳朵。
耳垂十分宽大,且垂得很低,当他低下头去时,看似可以触碰到肩膀。
张皓如果在这里,都不用男子自我介绍,光看这双奇特的大耳朵,就能猜出他是谁。
是的,他就是刘备,刘玄德。
刘备祖父是做官的,儿时家境还算不错。不过祖父死后,父亲也早逝,家道中落,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靠织席贩履为生。
十五岁那年刘备外出游学,得到了同宗的叔父刘元起的资助,与他的儿子刘德然一起,拜在了时任九江太守的卢植门下。
与刘备一同学习的还有比他年长的公孙瓒,刘备视其为兄长,两人关系非常要好。
黄巾起义爆发后,刘备响应朝廷的号召,在乡里组织了一支义军,准备投奔现在正担任涿县县令的公孙瓒。
在他来的路上,碰到了两个人。
一个身高九尺,红脸长须,姓关名羽字云长。
一个身高八尺,黑面虬髯,姓张名飞字翼徳。
三人都觉得对方非常人,一见如故,结伴而行。来到涿县之后,每晚抵足而眠,情同手足,于是便照年龄大小,以兄弟相称。
公孙瓒多年之后再见刘备,心里也十分高兴。此时正好高升率黄巾军前来攻城,他于是便派遣刘备守东面城墙。
在两位好兄弟的帮助下,刘备成功守住,没有让黄巾军登上城墙一步。
此刻,他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营寨,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飞是个暴脾气,他老是听刘备在那儿唉声叹气,心里也是烦躁不已。
“大哥,你怎么老是叹气啊,大丈夫应当直面艰难,放手施为,为何像个妇人一样长吁短叹呢。”
关羽习惯性地捋了捋最为爱护的长须,对张飞说道“翼德,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大哥心中忧虑,不是我等可以体会的。我们三人情同手足,应当为大哥排忧解难才是。”
“可是大哥他光叹气,也不说自己在忧虑什么呀。”张飞有些无辜地说道。
“唉,”刘备又叹了一口气,阻止道“二位贤弟不要争执了,有伤和气。”
他看着城外,面带忧伤“我在感叹天下万民所受到的苦难,你们看这些城外的黄巾军,有哪个原本不是良善人家,淳朴百姓,可如今却被生生地逼成了反贼。这如何不叫人痛心疾首啊。”
“这都要怪天子听信谗言不理朝政,致使小人当道,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张飞脱口而出,“既然这世道崩坏,那就应该有仁德之士挺身而出,匡扶汉室。所以像大哥你这样唉声叹气是没有用的。”
“翼德,你怎敢议论天子。”刘备看着他说道。
关羽倒是帮着张飞说话“大哥,翼德说地没错啊,现在全天下的有志之士,谁人不说天子昏聩,亲小人而远贤臣。”
“连云长也这么说?”
“大哥,拯救苍生于水火,匡扶社稷于危难,不正是你的志向吗?如今太平道贻害百姓,黄巾军祸乱天下,如翼德所说,正该是像你这样的仁德之士,奋发图强的时候。有我和翼德在旁辅佐你,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实现心中所愿的。”
关羽直视着刘备,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与君共勉的意味。
刘备不再叹息了,重重地点了点头,重新振奋了起来“对,我不该只忧虑眼前而停滞,而是应该放眼日后。终有一天,我刘玄德可以与二位兄弟一起,改变这个乱世。”
张飞哈哈大笑“这才是我张翼德看中的大哥。”
这时,城外突然传来阵阵鼓声,是黄巾军要开始进攻了。三人没时间惺惺相惜,马上开始安排人手,准备防御。
……
因为昨天的赌约,高升、程远志、赵睦各自率兵进攻涿县,三人采取了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谁负责哪一面。高升抽到了东门,程远志抽到了北门,赵睦抽到了南门。
今天同一时刻,三面城墙全都遭到了黄巾军的攻击。
由于事关三人的性命,他们让部下都不惜代价地攻城。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比起之前要有效果。
因为之前黄巾军主攻东面的关系,城中大部分都兵力都集中在那里。
今天另外两面城墙突然遭受攻击,让城内的守军有些猝不及防。南北两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们在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登上了城头。
看着部下已经纷纷涌上城头,与官兵血战,程远志和赵睦心中想到一块儿去了没想到高升这个蠢蛋也可以误打误撞,蒙对一个计策。
虽然他设想的有些不同,但毕竟分头攻城的计策,确实是他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