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璃点头自陆云湘怀内出来,二人拜别,出帐后陆云湘便朝镇内走去,赵平令众军让道。
陆云湘安然走入镇中,早有弟子相迎通报,上了镇楼陆游子等人于楼廊迎候,陆云湘走至廊中道“禀首主,一切可行,赵平愿放我等离去。”
众人皆喜,叶迹道“陆观主可得仔细,那赵平老奸巨猾,讲不定待我等出了镇子,他便会使人将我等围住。”陆云湘道“那也不惧,只消一曲“唤生”便可令郡主生不如死,赵平自然不敢追捕。”
正言至尾处果见镇下军士纷纷撤走,陆游子见赵平果真履诺,便令弟子禀知栈馆弟子,令其雇上三顶车轿,将陈昭钟柳烟李斜三人放于轿内,并派专人伺候,且使人行车出镇。
弟子领命下楼直往栈馆内行去,栈外弟子见之问询,那传令弟子将陆游子之令嘱咐清楚,守栈弟子便会意去车商雇轿,另有栈内弟子上二楼进了钟陈李三人屋内,将实情禀告,三人会意下榻着衣,同弟子下楼出栈,约半刻后候得三顶车轿,三人各进轿内坐稳,弟子赶马,余下二十弟子护轿,一行人径至镇口,镇楼之人早下阶候于镇门,见车轿已至,王钦便遣松江弟子开门放行。
镇外军士纷纷散去,一众人行了出来,后跟着三顶车轿,轿周弟子四面顾览紧协,众派掌门也于轿下行路,赵平面带温色,实则心中有数,一行人出了镇口便要绕镇南下,赵平暗思那陆云湘虽言之凿凿,却也分不得真假善恶,于是搁悬镇那处摆上千余塞林潜在镇内,那帮江湖人若欲自江下南须得穿悬镇而出。
到时大军蜂拥而出将其紧紧围住,而璃儿身于营帐之内,距隔此地数百里,那懦虫丹又能有何作效。
那些军士早在围镇之前便已部署完毕,这时瞧这一行百人往悬镇而去,心中暗喜,身旁王清却道“王爷,方才你与我讲要寻郎中为郡主诊治,却是为何?”
赵平窃喜之下便将懦虫丹一事悉数告晓,王清讶异之余问道“既如此,那属下岂非要撤去悬镇内的兵士了?”赵平拒道“不必,这远隔百里,即便镇内奏笛,璃儿腹内懦虫又怎会知晓?”王清又道“可陆观主明明有言,不论何时何地这笛曲皆可生效。”赵平笑道“那陆云湘几言几句地糊弄你呢,别说百里之外无所效用,本王怀疑这懦虫丹一事便也是个幌子,只不过用来唬唬人罢了,当我赵平见识浅薄,便同孩童一般哄骗。”王清道“王爷之言在理,属下已寻来郎中,不如让其诊断一番如何?”赵平道“甚好甚好,我随你同去。”
二人便至了帐内不题。
却道陆游子一行人赶车行轿,至旁镇购了好些黑马,徐青付真叶秋郑开等人先行上马挥鞭而去,先行一步往那悬镇试探。
费三时之功自镇回返,敞言那镇内无大股军民人迹,众派掌门闻罢自是松心,那探镇四人下马行步,将黑马让于陆游子等众掌门代骑,诸掌门正巧有些疲累,便不推辞,一行人上马踏行。
又过二时才至了悬镇,见天色向晚,只好寻栈安身,却见镇内家家旅栈皆闭门不见外客,唯独东镇尽头那一家客栈可入,孤鸣帮弟子寻见后一人回返告知镇口众掌门,另一人进栈问听,店伴见来人身着帮服,便知是江湖人到此,于是急忙匆步欲躲,却被孤鸣帮弟子揪了出来。
身置镇口之众见弟子赶过来告禀已寻到栈馆,众人会晓,便一道行车赶轿,至了东城那凤鸣客栈内落脚,栈内店伴见门口数十人排成排,便极恐之至,郑开问及为何镇内无一家可居栈馆,店伴回道“客官们可是那江心阙上的武林正派?”郑开道“不错。”店伴慌道“各位大侠且休要在我客栈内歇脚了,现下朝廷军士正四处擒人,若各位被察觉出来,那这栈店便要倒下闭门了。”陆云湘温道“小哥莫怕,我等只在此借宿一夜,明日清早便会起行,一旦离了你这镇子,便是有万千军马也决伤不得你小栈一处,你看如何?”
店伴闻罢才稍稍宽心,朝郑开身后之众瞧了瞧道“客官所言可当真?若是如此便尽管住下,小的自会吩咐厨屋为各位备上好酒好菜。”郑开笑道“自是真的,你且放心打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