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斜代万刀门出会,值此大事却无甚资格进楼与各派商讨,心中大为不满,见这陈昭乃一寨之主,竟也未能进楼,却见他走身去向陆游子叙话。
便走近了些细细听来,只见那陆游子道“陈寨主勿怪,越来寨虽声名渐盛,可终究算不得门派,我等已有确议,朝廷征伐一事已成定情,需择选一武学至高之人作为首主,以此统领群雄共抵朝廷,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发动战事。”
陈昭本忧心忡忡,见陆游子后言才稍稍安松,又开口问道“无妨,我越来寨只是一方山寨罢了,怎能与众位比肩?”陆游子道“陈寨主千万不可这般想,你越来寨所作之事早为各大掌门赞佩,此次宴会你越来寨也有资格参选,我与各位推荐了你寨,众主齐声赞同,未有一丝异议。”陈昭躬身行礼道“多谢陆掌门举荐。”
李斜一旁听闻,也走上前去行礼,陆游子回礼,便作别走开了。
李斜正欲问询为何不让自身参会,却见陆游子道其疲倦,需回屋安睡,立时不快,可也不好出言,只得任其离去。
陈昭见李斜不悦,问其何故,李斜也未回言,只道自身也回屋安休,便速速走开了。
陶明问及孤鸣帮帮主魏峦所议如何,魏峦将细情一一告知,还言往生院可参会选主。
陶明立时欣悦,又问李斜可会参选,魏峦道“万刀门之人皆不能参选。”
陶明转喜为惊,追问是何缘故,魏峦只道皆是众掌门所定,便匆匆回屋了。
陶明暗思若李斜无法上台比武,那岂非无法在大会之上与其一较长短,正思度间见李斜路经不远处往东栈走去。
忙唤了一声,李斜止步回首,陶明踱了过去趣道“李兄可知此次商议如何?”李斜道“我自是知道的,不就是借江上宴会作为择推江湖首主的盛试么?”陶明又道“那李兄可知这江上宴会并非所有人皆能参与的?”李斜疑道“你这是何意?”
陶明度之生笑道“李兄竟然不知?你已无资格参会,此番却是白来一遭喽。”
言罢速速行步走开,李斜怒疑追问,却见陶明讪笑朝东栈行去,李斜追上前去急问,却见陶明道“推选首主乃江湖大事,为何不需你李兄,李兄该是知晓的,又何须问我?”
李斜闻罢忽止步不前,陶明深视了其一眼,满心欢喜地回了栈馆,陈昭走过来问其何事,李斜不言,面上却铁青一块,只跟着回了栈内。
陈昭一时难解,正思忖间,钟柳烟轻步走了过来问道“陈寨主可是为李师兄一事困扰?”陈昭顿道“不错,不知李兄为何这般不悦?,又不肯告知于我。”钟柳烟笑道“方才听那松江派与其弟子叙话,道李师兄未有参宴资格。”陈昭惊道“为何?难怪李兄这般恼怒。”钟柳烟回道“此次推选首主,为的是抵御朝廷大军,然众派皆不待见万刀门,故而”陈昭怒道“万刀门在江湖上的确名声不济,可其门主张延生已逝,其生前之名为何要牵连后生?”
钟柳烟见陈昭这般气愤,便一旁静观,也不言语,陈昭视其一眼,自觉过于失言,暗思自己只是区区寨主,又有何颜面论谈江湖之事,便行礼歉道“在下失言,请钟姑娘勿怪。”钟柳烟欣道“陈大哥果然不同常人。”
“大哥”二字一出,二人皆察觉有异,钟柳烟也觉失了礼分,陈昭见其迫窘,一时不忍却道“钟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唤我陈大哥罢。”
钟柳烟正觉羞涩,忽听陈昭这般言论,眉头稍舞道“如此我便不客气啦,陈大哥,你可知在东临城时曾救助过一对携女夫妇么?”
陈昭垂思疑道“东临城?这我可记不得了。”钟柳烟道“无妨,那时我姨夫姨母带我去东临城探亲,在越来山道上遭遇劫匪,姨夫姨母所带钱财俱被搜刮,那匪徒见我姨母生的好看,竟要擒她回寨给寨主做压寨夫人,我姨母万死不从,姨夫拼死抵抗,那劫匪一怒之下正要挥刀杀人,幸得你现身相救,将那劫匪一顿好打,还护着我等出了山口,你可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