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导看着汤斯兰的表情,没急着说话。
照片里,是叶燕兰狼狈的画面,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眼眶也是红的。
身上裹着毯子。
拍照的人很有水准,该曝光的地方就曝光。
汤斯兰眯了眯眼,“闵导其实没必要将这些东西给我。”
她跟叶燕兰那点小恩怨,根本就不需要这些东西做威胁。
恩怨是恩怨,没必要扯这些东西。
“如果是她握有这样的东西,可能就不会跟你一样的想法了,东西交给了你,至于怎么使用就看你自己。对了,底片已经毁了,我亲自看着的。”
闵导站了起来。
“闵导,这东西您还是拿回去吧,”汤斯兰也跟着站了起来,将那一叠东西推了回去,“我跟叶前辈实在没有什么交情,东西落在我这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闵导眼神深深的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将那些照片收了回去。
“如果你哪天想要了,可以随时找我要。”
“那就谢谢闵导了。”
“对了,听说牧总那边有一个项目落在南城,我家那口子想要请牧总吃个饭,不知道牧总什么时候有时间?”
“闵导又说笑了,我跟牧总只是萍水相逢,上次我不过是帮了他一点小忙,这次也算是回报给我了。大人物的行程,我可不清楚,闵导跟牧总的接触,恐怕比我更多一些。”
闵导仔细观察着汤斯兰的神情,又琢磨她的话。
“牧总对斯兰你似乎还是有些不同的,那天看上去很亲近,听你这么一说是我误会了,”闵导并不相信汤斯兰的话。
汤斯兰也没想对方相信。
事实上,加了牧总的号后,并没有任何交集。
秦宅。
江海楼像尊佛静坐着,眼神睥睨。
秦永东老脸沉晦焦冷。
坐在沙发边的秦继绅更是脸色暗晦难看。
再一次,他面对江海楼。
“海楼,这次的事……”
秦永东都不知道怎么跟江海楼解释了,这个孽子,不过是疏忽了点,人就跑了出去,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天刚亮,江海楼就到了秦宅替那女明星找回公道。
虽然从江海楼进门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脸上危险之极的神情中看出来了,这次肯定不能像是上次一样轻易罢休了。
秦永东恨不得再甩儿子几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
“秦叔,我给过他机会的。”
“江海楼,一人做事一人当,是那个贱人投怀送抱……”秦继绅双拳一握,站了起来。
“啪!”
秦永东重重的拍桌,厉喝:“你给我住嘴!”
“绅哥,并不是我不给你面子。”
江海楼声音缓慢,字字却透着暗涌的杀机。
秦永东的眉头一跳一跳的。
“一只破鞋,江海楼你也捡……”秦继绅一副我根本就不惧你的气势站在江海楼的面前,还拿眼居高临下的藐视他,样子很欠揍!
费鹜冷笑出声,“绅少,我们老板已经让了你一回,可不会再让第二回。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绅少动了我们老板的女人。”
“是你安排的吧,”秦继绅笑容阴冷,指着江海楼,“我根本就没有照什么照片,也没有派人劫那个女人,你利用一个女人搞事,拿这个借口动我秦家的生意……”秦继绅一脸看透你的表情。
秦永东也是第一次知道儿子并没有拍那些愚蠢的照片,眼神阴晦的盯着江海楼。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江海楼的嫌疑最大。
“绅少自己做的事不想承认,我们老板也很拿绅少没有办法。”
费鹜站在江海楼的身边,替他接了所有的问题。
秦永东幽幽的开口:“继绅,你自己做错了还想要责任推卸出去,我平常时是怎么教你的。”
“爸,现在是江海楼利用那个女明星吞我们秦家的生意。我猜他这一次肯定是想要那座钻矿吧。”
秦继绅冷讽。
江海楼将父子俩的表演看在眼里,眸光清冽,声音淡如雾,“秦叔,今天我过来,不是要道歉。”
秦永东皱眉。
这么说来,他是想要找机会伤人了。
“哗!”
站在秦宅的周围保镖纷纷靠近。
费鹜再次发出冷笑声,“秦爷,你这些人可真没眼力劲,在我们老板面前也想要动手。”
活腻了吧。
秦永东表情森冷的盯着费鹜,一条狗而已,也配在这里叫。
费鹜看这老家伙一脸的隐忍,心里爽快。
“海楼,这事是继绅的不对,我这个老家伙向你赔礼道歉。你想要什么,我们秦家也尽可能的满足你。”
“爸,根本就是他自己唱的戏,我们……”
“我叫你闭嘴。”
秦永东要被儿子给气岔了,自己怎么会生出这种愚蠢的儿子。
秦继绅深吸了口气,没有当着外人的面不给老爷子面子。
“你的意思呢。”
秦永东也懒得跟他拐弯抹角。
江海楼抬了抬手,冷漠道:“绅哥说得没错,一个女人而已。”
秦永东眯着眼看他,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同时也警惕了起来。
突然松口可不是什么好事。
“哼。”
秦继绅冷笑。
江海楼说完这话就转过轮椅,费鹜赶紧上前,推着他出去。
秦永东的手一抬,围过来的人都让开了道。
“今天,我就给秦爷一个面子。”
到门口,又听见他丢过来一句。
看着他们走远,秦继绅发出一连串的冷笑。
“你跟我说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将人带回来,秦永东没有问出什么来就已经很恼火了,今天听见儿子说出那些话,就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秦继绅被老爷子这么一瞧,顿时收起了情绪,将前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的秦永东又给了儿子一巴掌,又被甩巴掌的秦继绅从座位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