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心有顾忌,毕竟于清霜的修为惨淡,叫人不安。思索三息,徐秋心一横,心说身子都瞧过了,入她房门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捂住双眼罢了,况且我徐秋是个读书人,一声气节都可抖的下来,怎会贪图女子之身?
说罢,徐秋迈步轻推房门,只不过,一手方倚在门框上时,陡然觉得门后有人,心说不妙,“屋子有人,会是何人掩在姑娘门后?”
说罢,徐秋突发力。
一声惊呼。
“呀,什么人?”
分明是一女子娇呼声,惊恐万分。
徐秋方迈入屋门的一脚陡然而止,不敢再动半分,轻轻侧过身子,脊背发寒,两眼昏黄,入目是一绝妙的女子,衣不遮体,一手护在跌宕起伏身前,一手掩再扁平腹下,正与徐秋对视,二人面面相觑。
于清霜这是洗澡换衣哩。
令徐秋窒息,于清霜这妮子瞧见了是徐秋之后顿然没了动静,也不叫唤了,就直勾勾的盯住了徐秋。
与此同时,隔壁的屋子烛火一闪,屋门轻开,一剑先行,正是于清水。于清水正值修行的关键时候,被于清霜一声惊呼给惊起,她当是于清水遇见不测,当即提剑出门。
徐秋脑海一阵嗡鸣,哪里能察觉到于清水已悄然而至。于清霜好是激灵,听见隔壁屋子吱呀一声,瞬时撇开了护住一波三折身子的小手,轻轻一拉,直接将清瘦的徐秋给掩进了屋门后。
于清水:“清霜?”
于清霜:“好在姐姐来了,忽然有风,恐怕是门儿没能紧扣,正沐濯。”
“当是甚事!清霜呐,你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何时能改。”
于清霜嘟嘴:“听姐姐的话,清霜日后谨记在心。”
正掩在屋门后的徐秋,腿脚无力,猛吸几口凉气,入口的却是处子幽香,敢情这门后有倒钩,上面正有几件小衣裳,上有温存,恐怕这是于清霜方脱下的衣裳。小褂子贴脸徐秋,徐秋却动弹不得,只好在逼仄狭小的门后侧脸闭眼,不敢多瞧一眼,不过多呼气一口。
“姐姐,风凉。”
话音方落,屋门“吱呀”一声,扣上了,于清水刻意的扣紧了门,“啪嗒”一声,她停在门外,呢喃:“徐秋那厮难不成住下御剑阁了?一夜不归,明日瞧我如何收拾他,丝毫不将我这大师姐给放在眼中。”说罢,于清水提了一提手中的长剑,回去了。
徐秋身子瘫软。
于清霜倒是大大方方,“徐秋,深夜入我闺房,作甚?”
,天雷勾动地火,徐秋抬眼,裤裆难堪,于是干脆侧过身去,含首出声,“将衣裳穿上说话。”
于清霜有些难为情,“衣裳在你身后,可以递给我么?”
徐秋平生还不曾触过女子的小褂子,瞅准了方位,迟疑一番,还是大手一揽,将一叠衣裳给取在了手中,再缓缓的往于清霜送了去。
于清霜轻言,“徐秋道友,好了。”
徐秋回首,天老爷,也不知道这妮子今日为何如此不对劲,好端端的三件衣裳她却只穿了一件,眼下正是朦胧,若隐若现,嘴要人命。
徐秋猛轻问:“大半夜的不睡,在做甚?方才我从御剑阁回来的时候,瞧你屋中有烛火,却不见人,一时诧异,怕是北山那几位宵小又来此,故而推门而入。”
于清霜嘟囔:“也不晓得为甚么,平日里这个时候早就入睡觉,可今夜怎生都无法安眠,燥热难安,故而琢磨着起身起一把凉水。”
徐秋侧身不瞧于清霜,不解问道:“燥热,难安,从何时而起?”
于清霜直回徐秋:“喝了你送来的药膳后!”
青丑的过失,南山药膳,乃是青丑亲自熬了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其中添了不少的大补之物,其中就有一位草药,名为枸杞子,此枸杞子非彼枸杞子,俗世难寻,粒粒晶莹饱满,乃是南山山巅养了三百年有余,一粒可雄风不倒,彩旗飘飘,堪称枸杞之的爹爹,枸杞父。青丑知晓功效,于是每一杯药膳都稀释了不少,可徐秋骁勇呐,竟生生的丢了于清霜十多杯,且于清霜还是一位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修为三四段,怎生能抵住着枸杞子之威。
正说间。
于清霜双眼迷离,徐秋心神大怔,急忙就要出门去,可入了女子闺房,又岂有出门的道理?于清霜轻巧一手搭在了徐秋肩头,她咯咯一笑,“瞧你吓的,我有这么可怕么?”
徐秋不敢逗留。
“忘了姐姐的剑了?这个时候出门去,恐怕姐姐会出门瞧一瞧吧。”
徐秋止步。
徐秋怕的并不是于清水的剑。
“先前青水湖中我也瞧见了你的身子,你我这算是扯平了。”
徐秋失神,心说难不成于清霜这妮子知晓当日青水湖之事?不过琢磨归琢磨,眼下谁要是去问青水湖的事就是个蠢蛋,呆头鹅,有如此地无银三百两!
夜半。
于清霜背身盘膝在前,徐秋在后,两手轻轻抚其背,替她疏通经脉,将这青丑的过失给一一化解。
徐秋轻掩门扉,含首出门去,回首轻交代了一句:“清霜姑娘,明日我要下山,期许一月,可有甚么要的?”
于清霜是个小姑娘,心思不多,听了这话,盘膝的身子前移了一尺,仰身笑道:“冰糖葫芦,三串。姐姐一串,我两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