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美人似乎做了噩梦,紧紧蹙着细眉,纤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呼吸声也渐渐加重。
司徒少阳站在榻边,仔细打量着这个被城中不知多少男人觊觎的花魁,虽然最初心中闪过一瞬疑惑,不知她为何会昏睡于此,可随后那股拿下花魁身子的成就感与征服欲便冲散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轻轻地扶正美人的一只玉足,摘下了那绣着点点梅瓣的精致绣鞋。
东篱软玉身为花魁,莫说劳作,平日里就连走路都为之甚少,一双玉足每日以兽奶沐浴,保养得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香,看上去更是精致得像一件精雕玉器。
那未着罗袜的娇嫩玉趾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怯怯地蜷缩在一起。
一旁竹笼中的画眉不安地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想叫醒自己的主人。
司徒少阳瞥了一眼聒噪的鸟儿,拿着绣鞋凑到鼻前嗅了嗅,闭着眼一脸陶醉地说道“这便是花魁的足香吗?果然不是府上那些胭脂俗粉可以相比的!你这只鸟儿倒是有眼福,待会儿可以一窥花魁是如何被我变成女人的,哈哈,这城里的男人可都没你有福气!”
“你不许碰她!”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方才司徒少阳过于沉醉,竟一时没发现有人进了留香阁。
被人在兴头上打搅,他生出了一阵暴虐的情绪,阴沉着脸缓缓转过身子。
喊话的是一个穿着单薄布衣的清瘦少年,少年看到那双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双腿本能地颤了颤。
可当他一想到面前之人想糟蹋那榻上的女子,便怒从心来,迎着那阴狠可怕的目光,底气不足地喊道“你……你不要乱来,这里可是万花坊,我刚刚已经喊了人,你敢乱来就把你扔出去!”
若是以往,司徒少阳或许还会戏弄一番这个明显害怕自己的少年,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花魁罗裙褪下后那白花花的身子,哪里有空理这少年。
少年感觉有一阵凉风吹过面颊,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然而下一瞬他却发现眼前可恶的家伙不见了,脖颈传来了剧痛,眼前的画面在旋转,逐渐模糊,他不甘地向榻上的女子伸出了手,随后重重地倒在地上。
花魁对他似乎很重要,以至于他哪怕昏迷都向她伸着手,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司徒少阳轻蔑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少年那只手的小指上缠着一圈红色丝线,而花魁左手的小指上貌似也缠着一圈。他甩了甩脑袋,不再去纠结两人的关系,舔着嘴唇走向玉榻美人。
此刻的东篱软玉正处于一阵悲痛之中,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那个曾经立誓要迎娶自己的傻小子考上功名成为了状元郎后,却变心娶了另一个女子,抛弃了自己。
伤心欲绝之际,小指忽然莫名传来了一阵剧痛,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彩绘着插花舞女的天花板映入眼中。
这里是留香阁,她放心地舒了口气,方才原来只是噩梦,当真是虚惊一场。
“美人,你醒了?”
轻佻的声音响起,东篱软玉以为自己听错了,留香阁中怎么会有男人?
随着她的目光下移,一张满是淫光邪秽的脸出现在视线中,那少城主正拉着她的衣带,竟是要脱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