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千乙摇头,苦笑:“你呀,还是太单纯了,你觉得那些人会信?
光想着所有人全把目光放我的肚子就浑身发毛,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凤家现在也奈何咱们不得,等我做完月子,直接往虚妄碑上洒血,所有的问题就都会迎刃而解!”
这多直接干脆是不是?再说了,凤青月离开大曜了,铁定惹是生非,最好那些国家都趁机来攻打大曜,那个时候再带领大家去到朱雀国。
哼哼,往后就不是成为附属国那么简单了,为表歉意,都得拿出些诚意来。
比如……附属国变省市?
都不用打仗,天下就一统了。
“娘娘,月娘求见!”小梅站门边往里望望,见姐妹二人没有在谈话才出声通报。
成王妃和太后每次闲聊时,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守着,也不知道都聊在什么呢。
美美起身,冲娄千乙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商晏煜的事,你最好考虑清楚,
爱情里没有什么过错,就怕错过,他虽不信任你,可你也要做到让他完全信任才行,
别总把错归到别人头上,我要是他,也会误会,
你要把自己能怀他孩子的事和他讲明,你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哪里知道自己还有生育功能?好了,明天见!”
娄千乙嗤之以鼻地切了一声,他有什么事都不和她说,她凭什么要处处将就他?咱也是有脾气的人。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商晏煜没真那么做,可一老爷们,居然能答应对方这种要求。
要是哪个女人敢和她说要睡自己老公,早给打出去了。
他该庆幸夜江流当初不知道被耍,否则山谷那夜,自己很难脱身。
还有如今一片狼藉的名声也是他一手造成,要她原谅他,下辈子吧!
月娘进屋后,发现女人正在暗自发狠,都是女人,她哪里不明白她在恨谁?双膝跪地:“奴婢参见太后!”
“起来!”尴尬摆手。
不久前她是真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现在嘛……
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了,感激?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要去感激她?怜惜倒是真的。
“奴婢是来辞行的!”月娘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对方也不说话,继续道:“当日娘娘说,不想再见到奴婢,
而奴婢也并不想再见到娘娘,其实早就想先行一步了,
但奴婢知道有些事需要奴婢出面作证,所以留了下来,往后奴婢与您将再无瓜葛。”
娄千乙把脚自炉子上撤回,斟酌了番,问:“你一点都不恨他吗?”
月娘抬眼,与女人对视,半响,摇摇头:“对无关紧要的人,为何要恨?当初也是奴婢自愿追随他的,自作孽不可活!”
“的确有点傻!”
“其实也不算什么都没留下,忘归楼乃天下第一楼,
别说是副楼主,若没点能耐,进去当个小丫鬟都不易,娘娘非迂腐之人,应该能懂奴婢!”
娄千乙琢磨了会她话中意思,站起来走到女人跟前,笑逐颜开:“理解,人活着不是只为个别感情,月娘,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女富豪!”
“富豪?”
“就是首屈一指的富商!”
月娘喷笑:“确实有这个理想,虽说不在意了,但好歹也有着渊源,
我不想天天看到他,准备再攒几年积蓄,差不多了便离开大梁,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立门户,这八年来,王爷教会我不少东西,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某女竖拇指:“我相信,不然他也不可能把总裁位置交给你。”
“总裁?”
“呃……就是副楼主!”
“娘娘见识深远,奴婢佩服。”适当拍出马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道明来意:“奴婢知道,娘娘不会放过王爷,
这都与奴婢无关,若娘娘真心疼奴婢,五年内,
让忘归楼维持现状,奴婢会认真纳税,绝不徇私,不知可否?”
她也太看得起她了,哪怕全大曜都对她俯首称臣,五年内也不敢动到忘归楼去:“你认为我能干掉他?”
干掉……月娘头冒黑线:“兴许真能!”
“为什么?”
“王爷倾心于您,若他甘愿臣服在您脚下,忘归楼就当由朝廷接手。”
顾名思义,若哪天忘归楼到了朝廷手里,她不一定能处在副楼主位置上,赚的钱自然就没现在多。
“归朝廷?为什么啊?”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了,这不摆明在护食么?
都怪美美说什么商晏煜如今拥有的一切将来都会由她腹中宝贝继承。
月娘并不知道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商晏煜的,看来今日这事的确消减了不少王爷与太后二人之间的隔阂呢:“身为摄政王,在职期间,是不可以再从商的,当一心为朝廷效力。”
娄千乙干咳一声,故作无所谓:“这样啊,好吧,我答应你,五年内,忘归楼不会有任何变动。”
“多谢娘娘,那奴婢……就告辞了!”没被挽留,不得不离开,可没走几步又回身说:“您的心情,奴婢都明白,
虽然不清楚他当时为什么要迎合夜江流的无理要求,但奴婢知道王爷待你是真心,
自从与你相识后,他便再不愿意碰触其他女子,
这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情愿受尽折磨也非等你不可,
若非这样,奴婢也不至于心生嫉恨,当他听说你被夜皇劫走时,
是真的急了,娘娘,这件事,您心里苦,王爷心里恐怕更苦!”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帮他说话?”
月娘苦笑,脸上划过无奈之色:“您或许不知道,先帝病后,再无能力招圣女侍寝,那时王爷就答应过奴婢,
这种事将不再发生,他向来重承诺,却因为您而失信于我,
即便当初替圣女服侍先帝时,他都有先问过奴婢,愿或不愿,
奴婢相信,若奴婢说不愿,他会让凤青月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