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话听着好肉麻:“咳,光明才是万物追求的东西,没有光,很多东西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有了裂缝,才能见到你这束光明?”商晏煜好整以暇的调侃。
可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占据的地方越来越多,是他允许她闯进来的。
就像今天,剥开伤口让她再近一点,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个女人左右着他的情绪。
娄千乙摸摸脸蛋,烫得都能摊鸡蛋了,暗骂一声,将人粗鲁推开:“你喝醉后怎么这么恶心?
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
掀开被子直接往里钻,每次找她都是为了那种事,但今天她不想。
白天居然会头疼,再不休息,估计还没老就开始神经衰弱了。
“呵!”商晏煜轻声发笑,继续靠那儿沉思,不想就这么离开,哪怕是独自静坐:“原则问题……女人,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本王当真犯了这种错误,当如何?”
某女睁开眼,沉默良久,后回道:“生死不见!”
“呵!”
男人又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
可娄千乙却很认真,继续闭目酝酿睡意。
商晏煜,你别不当回事,我娄千乙绝对说到做到,所以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你舍得?”
“嗯!”
次日,等娄千乙醒来时,男人已经离开,枕头边上多了一把折扇,是她让小梅放盒子里那把,他是怎么找到的?
而且放在这里是几个意思?
将扇面打开,抚上黑发绣成的山河图,那是他母妃亲手绣的。
想到这可能是给她的礼物,就像订婚戒指一样,而此物要比订婚戒指意义更深重。
是他母亲给他将来成亲时唯一的礼物。
立马宝贝一样护在怀中,阿姨,你放心,这个男人我会好好爱着他,不让他再掉一滴眼泪的。
也谢谢商晏煜在最难过的时候,会选择找她倾诉。
仔细想想,她和商晏煜的童年其实很相似。
都有些坎坷,如今又都无父无母,我们会创造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天地的,一定会的。
当天早朝时,商晏煜告病,娄千乙也没多说,只一句慰问。
什么告病,怕是不知道怎么来面对她吧?
一大老爷们掉眼泪不说,还哭出声了,估计肠子都已悔青。
其实就算他来了,她也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更不可能去调侃打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往事?
有空她也喝点酒,去和他哭一场,大家就扯平了,谁也别笑话谁。
“我怎么感觉你这脸……是不是被人打了?”
饭桌上,娄千乙扭过小孩儿的下巴,一半块脸蛋红扑扑的,又不像是受伤后的淤青。
商玉拨浪鼓一样摇头,表情真挚:“方才有点痒,抓了几下!”深怕穿帮,赶紧埋头大快朵颐。
“痒的话不要乱抓,破相了怎搞?怎么样?在集英殿和小朋友们相处得还好吗?”
“嗯嗯嗯!”连着点了三次头,后兴高采烈的伸出双手:“还有了个十个好朋友,
赵业括的儿子赵恭谦,苗定南的小儿子苗裴,薛怀的儿子薛飞虎,朱大人的孙子朱玉……”
将朋友们挨个详细的讲说了一边。
娄千乙渐渐笑开,哎哟,记性不错嘛,这才多久?每位同学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家人全都能记住,真是个小天才。
不像她,上二年级那会儿,一个月里都没能记完全班同学名字。
“朕已饱,母后慢用,朕去集英殿了!”放下筷子,站起身向娄千乙行个礼,后才出门。
小梅掩嘴偷笑:“娘娘,皇上比以前懂礼仪了呢。”
还知道让娘娘继续慢用,以前都是放下筷子就跑的。
娄千乙对此也很欣慰:“是不错,杜云子教导有方,但光懂礼貌不行,若学习成绩也这么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最好多学些关于孝道方面的,呵呵!
至于商玉究竟怎么看待商晏煜,是否也想报仇,她没打算管太多。
解铃还需系铃人,有些事光靠嘴说没有用,希望商晏煜能听明白她的话,以后不再针对商玉。
又一个夜晚到来,小梅到床边禀报:“娘娘,离王今日并未出城!”
“会不会有误?一直都没出去吗?”娄千乙掀开帐子问。
小梅摇头。
“哦……,没事了,睡吧!”颇为失望的放下纱帐,还以为今天他会去皇陵给先帝先皇后忏悔呢。
也罢,是要多给点时间的。
这天,在即将出嫁之际,谭美美心浮气躁的来到了永寿宫,抱着娄千乙埋怨:“大姐,怎么办呀?
我好像得了婚前恐惧症,婚期能不能推后?我才认识他多久?
你怎么也和这些古代人一样迂腐了,好歹也要给我们点时间多交往交往。”
“你别再跟耍小孩子脾气。”娄千乙拨开她,继续看薛怀呈上来的水车规划图。
美美跺脚,一屁股坐凳子上,要死不活的趴在桌面碎碎念:“这也太快了,
我娘就怕我来找你收回旨意,都不让我出门,
今天好不容易才假扮成小丫鬟逃出来的,大姐,求你了,明年好吗?明年再结婚。”
她才二十一岁啊,好多事情还没做呢,怎么就结婚了?
“怎么?你不想和他结婚?”
“也不是!”美美用力抓抓头皮,就像个陷入狂躁中的小野猫,怎么都无法定性:“哎呀,总之真的太快了。”
娄千乙抬起头,看着她道:“你在担心什么?结婚前结婚后有什么区别吗?”她觉得没什么两样啊。
“当然有区别!”
“那你说说看。”
“结婚了就要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
某女翻白眼:“你放心,你家不缺这些,而且家务什么的,周婆会帮着打理,你跟商容佑该怎样还是怎样。”
“结婚后就要生孩子,我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怎么教育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