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屋内,沐倾云小心翼翼的起床。
却还是惊动了云千宸,一看见云千宸睁开眼,她忙不迭的往后退,生怕被云千宸盯上。
云千宸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哄骗道:“来帮我更衣,我不碰你。”
“不会。”沐倾云直言。
她是真的不会。
云千宸站起身来,他身上还穿着中衣,淡笑着道:“我教你,你照我说的做。”
“你自己没长手啊!”
云千宸琉璃色的眼瞳一暗,他倾身靠近沐倾云:“更衣或者我亲你,二选一。”
他缺的是手吗?不,他只是想享受一番有爱的乐趣。
这次远去沧澜国十几天,他的脑海中想的全是沐倾云。
以前他不懂情爱看不上这些夫妻之间相处的小事,现在却巴不得天天让沐倾云帮他更衣。
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回来见到了人,又怎么能放过。
沐倾云果断的选了第一种,在云千宸的指引下帮云千宸穿好衣服,她的脸开始发烫,透露着淡淡的粉色,十分可爱。
云千宸看的喉头一紧,飞快的在沐倾云脸上香了一个,顺便说了一句,“真想咬一口。”
这下沐倾云不仅脸红的更厉害眼眸甚至都不敢去看云千宸了。
他怎么能这样,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是去沧澜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云千宸怕沐倾云饿坏了肚子,也不闹她了,牵着沐倾云出去吃饭。
主要是这房间昨天那么一闹腾,根本没办法吃饭。
他们走后,德王府两个来收拾的丫鬟羞红了脸。
吃饭的时候曜华也在,她揶揄的看了看沐倾云,沐倾云有些想躲避她的目光。
“曜华,月离弦既然来了上京城,你出去找找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云千层名为吩咐,实则是赶人。
“真小气。”曜华嘟囔了一句走了,边走边腹诽:不就多看了沐倾云几眼吗?至于吗?
吃过饭后,沐倾云见云千宸坐在那里不动,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便说了句:“夜墨皓昨天说你要是回来了让我给我说一声,他想见你。”
云千宸的关注点却不在她的话上,他问道:“你昨天见夜墨皓了?独自见的?”
“没啊,带着碧玺。”沐倾云道。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一个不相干的人我管他什么样。”
末了,沐倾云算是听出来了,云千宸这是吃醋了,她想激云千宸几句,转念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的云千宸是狼,尤其热衷与那事。
“你在想什么?”瞧见了沐倾云思忖的模样,云千宸问道。
沐倾云怎么会告诉他实话,她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天佑国的太子在哪里?他又想搞出个什么事来。”
“想知道他在哪里,这有何难,我带你去见他!”
“你!”
沐倾云有些惊讶,云千宸是怎么知道天佑太子的踪迹的,难道是他和天佑太子合作了,这也不太可能。
云千宸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我虽然没有他的消息却可以猜到他在哪里,而且,还猜的准没错。”
云千宸淡定让人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气。
在这一瞬间,沐倾云突然想起以前百姓对云千宸的形容,“天辰战神,俊美无双,智多近妖。”
“再说一遍。”
就在沐倾云想完之后,云千宸眸子亮晶晶的靠近沐倾云。
原来刚才她不小心说了出来,沐倾云有些懊恼自己。
看沐倾云如此害羞的模样,云千宸暗想,以后恐怕得帮她改改这个毛病才好。
他现在也不急着逼迫沐倾云了,道:“你先歇会,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见天佑太子。”
之后云千宸就去书房处理事务,沐倾云和碧玺在沐侯府歇了一下午。
德王府和沐侯府连着的墙被打通,很容易就能过去,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沐倾云感觉心情都好了很多。
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与沐侯府几墙之隔的五皇子府,有一双金色的瞳子透过好几道墙望着沐倾云。
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并不走近。
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从后面传来,有个小姑娘奔奔跳跳的小跑到夜墨寒身边。
顺着夜墨寒的视线望去,她也看见了几墙之外的沐倾云。
这是隐龙一族嫡系独居的能力,夜墨寒则是通过了传承考验。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龙旭瑶笑嘻嘻的道:“我要去对面看那个好看的小姐姐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随你!”夜墨寒淡淡的说道,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
“那我就把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那个漂亮小姐姐。”
听到这句话,夜墨寒精致的脸庞终于动怒了,他一把抓住龙旭瑶,“不许去!”
“何苦呢?你这样看着人家也不知道。”龙旭瑶想劝他过去看看,一看见夜墨寒阴沉的脸色,她又换了句话,“你有什么想带给那个小姐姐的吗?我大概可以帮你带过去。”
“无。”
被龙旭瑶这么一打扰,夜墨寒也没心情再去看沐倾云了,他转身走了。
龙旭瑶也没那么无聊,她注意到沐倾云只是因为夜墨寒在看沐倾云,还记得第一次救了他的时候,夜墨寒还叫了她一声倾云。
一想到这里,龙旭瑶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顿顿的难受。
——
上京城外某座不知名的山里。
一道黑影飞快的飘进了一个山洞,偶尔有山民看见黑影一闪而过也会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才会看见。
“去哪了?”
夜墨沭刚进去,一道清冷且威严的女声质问着他。
夜墨沭道:“出去寻了些吃食,你看我现在勉强能化出形来了。”
说着夜墨沭还露了脸。
月离弦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道:“比我当初差多了,我凝出这具身体也不过用了瞬息功夫。”
前提是她屠了一个村庄的人,无论男女老少。
夜墨沭还做不到她那么残忍,他道:“师父永远是最厉害的。”
“呵!”月离弦冷笑了一声,心底却是开心。
突然,她变了脸色,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有吗,我怎么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