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皇有了让他更感兴趣的事情,也不缠着云千宸下棋了。
他以过来人的口吻和云千宸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余恨。”
“不会。”
云千宸端坐于棋盘前,他看的明白。
自己个沐倾云绝不会以遗憾结尾。
沧澜皇有些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叹道:“老了,老了,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出去玩吧!”
棋还没下完,老人就走了。
收拾好残局,云千宸也出去了。
沧澜国的气候暖和,风景秀丽,加上又是春季,很适合踏青。
和舞阳单独出去的沐倾云回来了。
就她一人。
见舞阳不在,德王府的血侍亮出了兵器,怒视着沐倾云。
他们一动,沧澜国的士兵也动了。
“住手!”
沐倾云喝了一声。
“舞阳郡主已死,你们归我了!”
血侍本就是为了守护一府而存在,他们的骨子里已经被打上了德王府的烙印,怎么可能轻易的归顺沐倾云。
不杀她都是好的了。
血侍们对视一眼,想走。
沐倾云拿出了一块令牌,威严的道:“你们想抗令吗?”
认人还是认令?
章将军在一旁悄悄的观察着沐倾云,见她面对敌人神态自若,甚至有些暗藏乾坤的感觉,他就知道皇上让他出来保护沐倾云是个正确的决定。
这样的女子值得去保护。
沐倾云背挺的笔直,一字一顿的说道:“主人既殁,血侍当殉。你们的主人怜惜你们不易,在死前让我好好待你们,想留者留,想走者便走。”
在这里的血侍共十三个人。
有三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走了。
他们想要自由。
剩下的十人留了下来。
看着那走了的三人,沐倾云道:“章将军,杀了那三人。”
怜惜应给值得的人,这三人不配。
那三人还没走出多少步,章将军一声令下,很快就被这些士兵给杀死了。
这时,沐倾云才朗声对剩下的血侍道:“不忠者下场当如此!”
静默了片刻。
有一个血侍道:“我们既为德王府而生,就当为德王府尔而死,就算你偷来了主子的令牌,我也不会为你效命。”
刚才他没走就是算准了沐倾云不是什么好人,想谋定后动。
听了这人的话,沐倾云微微一笑,她道:“众所周知,天盛的血侍都是死士,主家以毒药控之,每隔一个月就给血侍解药,得不到的人活不过这个月,天盛养血侍的规定是惠康帝定的,数量也是惠康帝定的,可德王并未对你们用药,舞阳郡主临死前将你们托付给了我,你们难懂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吗?”
在舞阳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还有些震惊。
没想到那个给了夜璇最后一击的德王还会有如此的善心。
可转念一想,德王示人的形象一直都很温和善良。
就算是假的,可那么多年不被人看出破绽,说明这里面有些真的成分在里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叫人难以分辨。
能说出这件隐私之事,这十个血侍已经相信了沐倾云的话。
收下了这十人,沐倾云又吩咐道:“你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回去召集其它的血侍,愿意留下来的就留着,想走的都杀了。二,在德王府等我的下一步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