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参、本相,你二人不分青红皂白,扣押段氏恩人,不但鲁莽无礼,让仁善之人寒心,更让旁人误以为我大理蛮夷不懂恩义,不知礼数!你们,可知错?”
“阿弥陀佛!”本参、本相齐齐上前,双手合十躬身,“贫僧知错,罪过罪过!”
“好,此间事了,老衲罚你们面壁三年,你二人可服气?”枯荣禅师又道。
“回师叔,贫僧心服口服!”
“且慢!”
何邪听到这里,终于站了出来。
其实事情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何邪要的也就是一个态度,如今态度有了,若是他真大喇喇看着本参、本相受罚,那就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枯荣禅师,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段誉身为大理嗣君,一身安危系社稷祸福,当时的情形,两位大师根本不认得在下,尚能不嗔不疑,秉公查证,如此行事,已让在下敬佩万分,又何错之有呢?”
何邪笑着说完这一段,微微向本参、本相点头,然后继续道:“所谓鲁莽失礼,根本不存在,两位大师自始至终对在下都是以礼相待,并无丝毫不妥,若是因此受罚,在下恐怕要愧疚万分,食不能寐了,还望禅师免除对二位大师的惩戒,如此,在下也能安心。”
“阿弥陀佛!”本参、本相二人齐齐向何邪行礼。
“何施主虚怀若谷,胸襟宽广,更让贫僧二人无地自容。”本参道。
“大师言重了。”何邪回礼道,“此事本就是一场误会,天龙寺以此事郑而重之向在下致歉,已让在下惶恐难安,若是再说下去,只怕在下才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接下来,又是一圈彩虹罗圈屁商业互捧,就连段誉也凑了凑热闹。
最终,枯荣禅师发话,就势下坡,把二僧面壁三年的处罚,改成了面壁一年。
何邪没有再追着客套,因为枯荣禅师这么做,已经不是为了致歉了,而是显露天龙寺戒律严明,大理段氏恩怨分明之举。何邪要是再客套,反而不美。
道完歉,也该有实质性的东西表达歉意,否则就是嘴炮。
本因方丈很快自后堂取出一个剑匣来,呈于何邪面前。
这剑匣看起来古朴陈旧,不着雕饰,木纹也有开裂,很不起眼,然而本因捧在手中,却显得十分郑重。
“何施主,你的剑因救段誉而遗失,恰好天龙寺中有一把剑,一直无人启封,今日特意赠予施主,还望施主笑纳。”本因肃然道。
何邪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抱拳道:“方丈大师,段誉和在下义结金兰,蒙他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要保他周全,正所谓兄弟相交,贵在知心。大师以此剑酬谢,未免使我们兄弟之谊落了下乘!此剑,在下万万不敢收!”
按理说,何邪说完这句,本因应该再客套一番,然后互相推辞两次,最后何邪勉为其难收下,大家其乐融融,你好我好大家好才对。
哪知本因神秘一笑,道:“何施主不妨打开一观,便知我天龙寺,为何赠你此剑了。”
“哦?”
何邪一怔,顿时来了兴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邪小心接过,退后两步,端坐于蒲团之上,这才打开剑匣。
印入眼帘的,是一把通体漆黑无比,薄如蝉翼的无鞘之剑。
剑身漆黑,并非图漆所致,而是其本来颜色如此,也不知是以什么材质铸成。
此剑长三尺有余,两从均匀,剑腊修长,剑格薄,圆茎无箍,浑然一体,宛若天成。
何邪用剑,所以对剑的种类也特意做了了解。
这种剑的款式称为薄格剑,盛行于战国之前,毫无疑问,这是一把上古流传下来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