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杨妙真慵懒地躺在赵虎怀里,讲述了送货上门,咳,也就是毛遂自荐的理由,赵虎才知道她的造反事业已经陷入了低谷!
“父亲去世后,我收拢了原班人马,重操旧业,那些叔叔伯伯们一开始都拿鼻孔看人,动不动就给我介绍青年英俊,哼,我还不知他们所想?经过几年的风来雨去,等他们都玩得差不多了,我才开始重整旗鼓,人虽少了点,但大多已唯我是从!”
赵虎暗吸一口凉气,果然是造反世家出身,这一手玩得,说惊心动魄也差不多少了。
只听杨妙真继续道来:“后来遇到一个道士,说什么东边出了贵人,让我一路向东,刚开始还顺风顺水,谁知快打到运河时,遭到大批金人骑兵,一下子损失惨重!”
“那个道士是谁?”
“哼,三叔找来的骗子,他早就暗中当了鹰犬,被我两枪捅了!”
赵虎心跳平缓了些许:“所以你只好回头向西,由于人手不足,才派朵儿过来采买,顺便探听消息,当得知我这里与众不同后,就下定了决心?”
妙真霍然起身,一片白光晃得赵虎眼花缭乱,只见她细细皱眉后,点头道:“你分析得不错,不愧为大师,窥一斑就知全豹,我没看错你!”
“那你就没有想过相夫教子,把这些人马都迁到县里吗?我当了县令后,几千人还能安抚得来的。”
“不行,我的人都是在朝廷挂上号的,不能害你,何况他们的心都野惯了,对金狗深恶痛绝,受不了约束的!”
赵虎心中冷笑:小样,事业心还挺强啊,既然如此,那哥就给你出出主意。
“唔,是这样啊,你之前都是些什么战法?”
还不是打土圩、攻坚城?那些富豪劣绅全都缩在城里,不强攻哪来的银钱买粮买硝石火药?
“错,大错特错啊!”
赵虎终于知道她玩不大的原因所在了:“我问你,他们人钱在城里,粮食长在哪?”
“自然是地里了,可没到收割后又都运进城了,没有粮什么事都干不成!”
“那你有没有想到过,来个秋收起……在秋收前造足声势,各处统一行动,只要把粮食抓在手里,那些金狗只能吃银子?”
“我,我就这么些人手,四处一分力量不就弱了吗?”
“人民的力量是最强大的,他们饱受压迫,内心深处早就火势熊熊,所以呢,你得先称王,嗯,就贞王好了,同时,得有个响亮的口号!”
“嗯,这样,你就称:斗地主,迎贞王,贞王来了不纳粮,瞧瞧,多顺口!”
“斗地主,迎贞王,这个负字不太好听,我四处闯荡,闯字怎么样?”
“别,千万别,闯字给人没有城府的感觉,最好不要用!”
“嗯,谁让你是我相公呢?听你的,就贞王了,爱卿,快来服侍本王………”
会议室内,几个头头看到赵虎的黑眼圈就想笑,最终还是老张压下了阵容,他第一个发言道:“这次我要随主公一起进城,吉德也要去,黑头去山那边镇场子,家里就得靠依依了,依依,你有信心吗?”
依依低垂臻首,满脸通红小声道:“如果不信我,我,我想让师傅收………”
“咳咳咳!”
赵虎打断了依依,黑着脸道:“都胡说些啥呢?依依你还小,何况是我的弟子,以后不要成天胡思乱想,这几天把电报突击一下,我带一台发电机和电报机过去,有什么事立即联系,我乘快艇几个小时就到!”
众人不吭声,赵虎继续分派任务:“西山不高,距离山那边也不算远,黑头带一部电话机过去,秋收过后,就组织人手,在山中间开出一条道,要用水泥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