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就地一滚,反手取下背上的银枪。只见他抬手一挥,“铿”的几声,便将那迎面而来的三支长箭尽数击飞。
看着刺进了黄沙中的三支长箭,花子挑了挑眉,对着哈桑的方向嘀咕道,“老头子,我救了你的骆驼,回头你可得拿酒肉好好谢我。”
话音还没有落地,那花子猛地一个后空翻,将将的避开了十郎从右前方袭来的铁拳。拳风凌厉,将那花子颊边的头发微微吹起。
三个清风寨的壮汉,紧跟在十郎的铁拳之后,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包抄那花子。剑花飞舞,撞击在花子的银枪上,不时的飞溅出火花来。
再加上长弓那神出鬼没一般的箭矢,终究还是将花子暂时困住了。
见状,火旋风也不迟疑,一挥手带着另外两个清风寨壮汉,朝着几个货箱走去。
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不能让这批货进入西城,落在那群啃食百姓血肉的贪官手里!
花子被清风寨的五人围住暂时不得脱身,哈桑格朗等人又不是火旋风和另外那两个清风寨壮汉的对手,一时之间,竟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那些货箱被劫走。
两个壮汉抬起地上的货箱就要往骆驼背上放去,可下一瞬,两人却齐齐变了脸色。
见情况不对,不时关注着花子和清风寨五人战局的火旋风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壮汉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货箱,又相互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货重量不对。”
听着这话,火旋风夺过一个清风寨壮汉手中的长刀,对着那货箱便是狠狠一刀劈下。
“嘭”的一声,那货箱承受不住长刀的杀伤力,四分五裂。
见着那裂开的货箱,火旋风的脸色越发阴沉。跟在她身旁的两人,立时会意,毫不犹豫的拿着自己的兵器,朝着另外几个货箱劈去。
毫无意外,另外的几个货箱里面,和被火旋风劈开的那个货箱一模一样!除了碎木屑和一堆不值钱的石头外,再也寻不到别的任何东西。
另一边,正在和长弓十郎等人纠缠的花子,余光瞥见这边的情况,当即一个翻身退出了战局。
清风寨五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没再和那花子缠斗,纷纷收了手,朝着火旋风所在的位置而去。
花子瞥了瞥清风寨几人面前被劈碎了的箱子,脸上多了一抹深思。可抬头朝着哈桑看去的时候,却依旧是之前那副脏兮兮懒洋洋的模样,“老头子,你可不厚道啊!一堆破石头,还忽悠我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
哈桑和格朗等人显然也被货箱里装的是石头这件事给惊住了,是以都没有注意到那花子眼底飞快飘过的探究神色。
火旋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几口箱子,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底的杀意,她沉声吩咐道,“撤!”
其余七人虽心有不甘,可是见着眼前的一幕,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当即便唤来了各自的坐骑,准备撤退。
可就在这时,几支箭矢从附近的沙丘上飞射而来,直直的刺进了两匹马的脖颈中。
只听得一声嘶鸣,两匹马猛地瘫倒在地上。另外六匹马虽没有丢掉性命,却也受伤不轻,当即便停下了疾驰,恐惧不已的在原地打着转。
“嗷呜……”跟在长弓身边的那头狼,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仰头长啸,尖锐的狼爪不断的在地上刨着,满身战意,仿佛随时都能冲上去将敌人的血肉撕碎似的。
“他妈的,中计了!”见着自己的坐骑受了伤,十郎那满身的横肉看起来越发的凶狠。若非长弓和火旋风在一旁拦着,他定然是要冲上那沙丘,将躲在背后放冷箭之人揪出来,狠狠的赏他一顿拳头。
风起,将黄沙吹得到处都是,稍微远些的地方,便因为视线受阻,看的有些不真切。隐约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扬起的黄沙之后不断的移动。
“嗖……”
不等黄沙散去,又有几十支箭矢从那山丘上飞射而来。
辨不清来者是敌是友,清风寨众人和哈桑等人纷纷祭起手中兵器,抵挡着漫天的箭矢。
当一拨箭矢尽数被抵挡之时,风停,黄沙散去。约莫百十来个士兵,悄无声息的将这片水源给围了起来。
在靠近西边的位置,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清风寨和哈桑等人。
“西城县令赵十柱赵大人奉命剿匪,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中年男人身边的谋士看着底下众人,趾高气扬喊道。
闻言,哈桑对清风寨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便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赵十柱,用有些沙哑的嗓子喊道,“赵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正经的商队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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