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国公子嗣不多,江绍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儿子。
无论才学样貌,在这一辈贵族儿郎里,都算得上拔尖儿的人物。
若非如此,江绍又如何能在摘得探花郎后,得圣旨赐婚迎娶长乐公主,一时意气风发,风头无两。
他衣冠禽兽,可也确实曾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江绍昨日下午出门买醉,宵禁前回去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了胳膊。”太子掐着自己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做了这样的善事。
姜修宁和三皇子不用在乎形象,两个人捧腹大笑,畅快的笑声,隔着高墙都能听到。
“真是可惜了。我得去打点打点,千万别让大善人被找出来。这样大快人心的事,做得好!”三皇子豪爽道。
他浑身通泰,再也不憋屈了。
太子憋着笑:“放心,找不到的。人把江绍打了后,隔着院墙把人扔了进去。善国公府内有夜巡的护卫,及时跑出去寻找,却一丝痕迹没留下。”
“正是找不到人,善国公才急了,在朝堂上和父皇撕破脸。他只这么一个出息儿子,若是江绍的手废了,他汲汲为营,又为了谁。到头来,竹篮打水,空梦一场。”太子道。
姜修宁听的喜滋滋的,她掰着橘子,递给太子一瓣。
“大哥,那这些事与明治哥哥又有什么干系呢?”姜修宁把话题又绕到原地。
太子咬了一口橘子,汁水甘甜,迸在口腔中,冰鲜可口。
“朝堂之上,终究是要讲道理的。父皇擅长一力降十会,然而天下悠悠之口,哪里能全靠武力。就在此时,明治从中站出,只问了三句话,就能让那些言官们无言以对,闭嘴不言。”太子提及周明治,言语里十分推崇。
“哪三句?”三皇子问道。
“第一句,天下之主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