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在基层考察,他要升迁了,当然最后的消息没定下来,可只要不出大纰漏,这件事就是稳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特别是看到横幅上的名字,宁振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立刻看着孙福怒气冲冲的问道。
“镇长,都是误会,误会”
孙福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
明明阴天,温度还有些低,可是孙福觉得三伏天好像都没这么热。
“宁镇长。”
就在这个时候,张一鸣走了出来。
看到张一鸣,孙福脸上的汗冒的更多了。
围观的老百姓看到张一鸣走出来,很多都在心里赞了一声,这个年轻人是谁啊,看着真是好气度。
宁振江也看向张一鸣,脸生的很。
“你是谁?”
“镇长,他就是鲁马带来的一个小娃娃。”
孙福赶紧开口。
“我没问你,你说。”
“镇长,我是代表白甾沟的老百姓站在这里的,白甾沟地处深山,交通不便,这些年来,乡亲们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的生活水平还抵不上镇上低保户的水平,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交通落后,为了这件事,鲁支书十年如一日的到处奔走,鞋子磨破了多少双不得而知,但是孙副镇长每次都把鲁支书拒之门外,说是没有钱,一年没有两年没有,连着十三年都没有,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如果没钱,夏湾河村的村部怎么翻建的,还有红星村的桥,又是怎么建的,就是排队等着,也该轮到白甾沟了?”
张一鸣的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宁振江的脸色一顿。
这些事他是知道的。
只是,对于鲁马这么多次来镇上申请修路的事他却知道的不是这么详细。
听到张一鸣的话,围观的百姓也躁动了起来。
大家的心里都有杆秤。
“这些批复都是走了正常手续的,白甾沟地处山区,偏僻非常,修路的成本太高。”
孙福这话倒不是假的,但凡知道白甾沟的人对这点都清楚。
宁振江没有立刻开口。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否则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孙副镇长说差钱,好,我认可这个说法,可今天鲁支书说的清清楚楚,修路的钱不需要镇上出,白甾沟自己解决,只是需要孙副镇长行个方便,办一下修路的手续,孙副镇长为什么同样不答应,这又是什么道理?”
听到张一鸣的话,宁振江看向孙福的眼光顿时就像是射出的刀子。
“有这回事?”
孙福脑门上的汗已经成河了。
“是,鲁支书是这么说的,可”
“孙副镇长,你可真是让我失望,这位小兄弟,这件事我知道了,这样,你让乡亲们先都把东西收一收,到院子里喝口水,这件事我亲自给你们办。”
宁振江比起孙福要老练的多。
这个时候,他要是顺着台阶下了,坏事就变成了好事,至于孙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