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二十九岁快三十岁的人,竟然处处都需要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人来帮自己担着。
“都过去了,以后刘哥再做事三思而后行就好了。”
张一鸣肯定是不能指责刘雄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出力最多的并不是他,而是甘九妹。
刘雄也知道,大恩不言谢的道理,所以也没再再说什么,两人打了辆车,一起离开了派出所。
刘哥,你回厂子,昨天你被带走,员工怕是会有想法,你回去之后安抚一下员工情绪,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那你回振庭那?”
“嗯,我还有些事要跟李哥交代一下。”
刘雄知道张一鸣说的很有道理,也没再坚持,到了分岔路的时候,刘雄就下了车。
看着张一鸣坐着的出租车渐行渐远,刘雄在心里再次说了声谢谢。
患难见真情,说的大抵就是如此了。
车子离开分叉路之后,张一鸣让司机转了方向,没有回鸣振电子厂,而是去了海廷酒。
夜色阑珊。
霓虹闪烁。
海廷酒外面的七色灯光如同天上的星星,不断的眨着眼睛。
穿着旗袍、身子妖娆的迎宾员站在门口,对着前来光顾的顾客娇笑着打着招呼,面对有些揩油的顾客也娇滴滴的笑着,没有闪躲的意思。
张一鸣站在路对面,看着酒的一切,他想要看看甘九妹是不是已经醒酒了,是不是有宿醉的头疼,是不是还好,可是他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从昨天起,他发现自己面对甘九妹对自己的不计回报的付出,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而且,他心里有的,也不仅仅是愧疚,是压力,还有心疼。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甘九妹端着酒瓶子猛灌酒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的嗓子和心头都火辣辣的。
可是他还是不能给甘九妹任何的承诺。
他觉得何音是他的宿命,他还是放不开。
甘小宇说 对,既然他不能给甘九妹想要的,那就远远的离开,不要打扰。
夜风吹来,张一鸣再次看了一眼海廷酒,然后转身离开。
酒里的甘九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向门外,她刚才好像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甚至于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可是路上,除了零星的夜归的人,再无其他。
“老板,我们的龙舌兰呢,还没上来呢!”
“稍等,我催一下!”
有客人催单,甘九妹应了一声,调转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