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不到两分钟,警察和医护人员上车。
警察在车厢内询问目击者,而医护人员则是现场给苗仁风包扎之血,一边搀扶着他下车。
“谁是伤者家属?”
一名年轻女护士一边搀扶着苗仁风,眉目看了张帆一眼,张嘴说了一句。
张帆一怔。
“他,叫他一块来陪着我吧!”
而这时,苗仁风则是快速指了指张帆,咧着嘴说道。
护士看着张帆:“你是伤者家属?”
张帆心头有些无奈。
如果跟着医生就在这天舟站下车的话,那火车票肯定得改票了。
天舟站距离海北还有三百多公里呢!
张帆点点头,不太情愿地说道:“我是。”
护士点点头,“那行,一块走吧,去医院办手续。”
十几分钟后,张帆和苗仁风被医护人员带到了天舟火车站附近的市中心医院。
一个多小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中,这时候苗仁风臀部的弹簧刀已经拔了,伤口也做了清创和之血处理,他侧着半边身子,躺在病床上,伤势已经好了不少。
苗仁风一边吃着香蕉,瞥了一眼坐在窗户边时不时往楼下瞅一眼的张帆,好奇地问道:“我说帆哥,你在那搞啥呢?时不时往楼下瞅一眼,你造吗,你这样子像是个特工似的,整的我有点心慌。”
张帆沉吟说道:“老弟,你这事儿办得不妥当你知道吗?在火车上的时候你就不应该把乘警也弄过来,像这种扒手,一看就是熟路子,经常在这附近一带流窜作案,你这么弄,他们会盯上你的。”
苗仁风一愣,满不在乎地说道:“做都做了,怕球了,几个小扒手而已,还没王法能治得了他们了啊?”
“谈不上怕,就像一群苍蝇,老缠着你飞来飞去,你不烦啊?”
“没事儿,他们都被抓了,我们现在在医院里,我就不信了,就几个小扒手,难不成后面还有团队啊?”
张帆心说指不定人家还真有团队呢。
但这话张帆没说出口,他微微摇摇头,没吭声。
随后张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苗仁风继续闲聊着,他时而看了看撩起窗帘,看了看楼下。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后,张帆外线医院外边的楼下有一丝不对劲。
苗仁风所在的这个医院是市区的中心医院,病房是在二楼,而张帆所在的窗户楼下则是火车站附近的杂户居民区,这边的建筑布局很混乱,房子大多数是两层三层那样的独栋小民居,路边路灯都很少,杂户居民区跟医院仅有一道两米高左右的围墙。
张帆发现,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楼下的路边小巷子内突然多了三台面包车。
面包车驶入到巷子内就熄火,半天也没看见有人从车上下来,就这么安静的停在巷子边上。
凌晨五点多的这个时间档口,突然窜进来几台面包车,停在这种地方,是想干啥?
张帆微微撩起半边窗帘,仔细地看了眼距离最近的一台就停在路灯下的面包车一眼。
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他隐约能看见车内有几个人影。
“糟了。”
张帆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