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仿佛已经进入了对方的魔咒,情绪也陷入某种圈套,她痛苦的握了握手里的话筒,“就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才要离开他。”
“这是什么逻辑,很遗憾我没听懂。”
楚文轩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的道:“像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不会懂的,爱是自私的,我爱他所以我才想独占他,可是我知道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可是我又是那么爱他,我只能选择远离他。”
啪!
那人点上了一支烟,刺鼻的烟草味道弥漫开来,就在这一刻,楚文轩的心头突然发生一阵剧烈动荡,某种熟悉的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那种熟悉同时也是一种陌生,那种陌生同时也是一种熟悉。
“你觉得爱是什么?”那人悠然问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觉得爱是什么?”那人又重复了一遍。
“爱是一杯咖啡,有苦也有甜,这个解释可以吗?”
“肤浅。除非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们无法继续下去。”
楚文轩抬起头来,幽幽说道:“这个概念太大,我无法总结,我只能说说我做过的一期有关爱的专题节目。”
“一个奶奶得了关节炎,再也不能弯下来涂脚趾甲。于是我爷爷总是给她涂,甚至当他自己的手得了关节炎也是这样。”
“四岁的比利说:当有人爱上你,他说你名字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就知道你的名字在他嘴里说出来感觉棒极了。”
“五岁的卡尔说:爱就是女孩抹香水男孩涂古龙水,然后他们出去,互相闻着。”
“六岁的艾米莉说:爱就是当你告诉一个男孩你喜欢他的衬衫,他就每天都穿着它。”
“七岁的汤米说:爱就像一个小老太婆和一个小老头儿,尽管他们彼此很了解,但却仍然是朋友。”
“八岁的辛迪说:在钢琴独奏会上,我在台上很紧张。望着台下,所有人都在看我。我看到爹地冲我挥手微笑,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我就不再感到紧张了。”
“九岁的伊莱恩说:爱就是在妈咪把最好的鸡块给爹地的时候。”
“十岁的弗莱明说:作家兼讲师里欧·布斯加利亚曾经谈到一次比赛,当时他被邀去当评委。那次比赛是要评出最有爱心的小孩。获胜者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他的邻居是一位新近丧妻的老者。这个小男孩看到那个老人哭泣,便走进他的院子,爬到他的膝上,然后就坐在那儿。后来他妈妈问他对那个邻居说了什么,小男孩说:什么也没说,我只是和他一起哭。”
那个男人嘿嘿一笑:“不愧是主播,讲起来一件抽象的东西都那么生动。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给我的答复。”
女人蹙起黛眉:“如果你想浪费时间,我并不介意奉陪下去。”
男人淡淡说道:“把衣服脱了。”
楚文轩顿时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根本不信任你,我怀疑你身上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可是……你的属下已经检查过了。”
“我同样不信任他们。”
“不可能!”
“刚才你为了救人,命都可以不要,脱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你好无耻!”
“呵呵,骂的好!脱一件衣服,我放一个人,这笔买卖应该很划算吧。”
楚文轩百般纠结,终于还是慢慢把手放在胸前,刚要去解扣子就听那人又道:“慢一点儿,我们有的是时间。”
天生傲娇的女主播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可是跟楼下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相比,自己所受的这点儿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她实在别无选择,只好依言一个一个的解开扣子,露出娇嫩的冰肌玉骨。
“先脱右肩,再脱左肩,然后慢慢的把外衣脱下来。”
女人低着头,脸蛋火烧一般,长长的睫毛兀自轻颤,挂在上面的几丝晶莹随时都要掉下来。
她轻轻的脱掉右肩,又轻轻的脱掉左肩,直到如削的玉肩完全裸露出来,单薄的上衣从指尖滑落,刷的一下挂在腰间。
窗外吹进一股夜风,掀起她的脸上的发丝,让她感到一丝清冷,于是下意识的把两臂抱在胸前。
“身材不错嘛。巧克力色针织紧身裙很配你的好身材,看来你对着装很有品位。”
女人羞涩难当,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她的头更低了,任凭长发挡着自己的脸。
“你要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请你说话算数。”
“一件衣服一条人命,你并不吃亏。还等什么,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动手?”
楚文轩只好慢慢的把裙子从腰间褪下,又是刷的一下,整件裙子便滑到脚下,她慢慢抬起左腿,又慢慢抬起右腿,从裙子中间走了出来。
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吊带小可爱,月色下轻薄通透,无比魅惑的曲线轮廓隐约可见。
她羞涩的低着头,用双臂抱着前胸,委屈的撅着小嘴,眉宇间挂着淡淡的哀愁。
“男人穿衣服的时候最霸气,女人脱衣服的时候最美。”那人不误欣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