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麦震东反而笑了,大笑,笑罢之后满面狰狞的道:“秋,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说这些话的,咱们虽然是兄妹,可既然你翻脸无情,就别怪我对你下毒手。”
女人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悲喜之色。
“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了,外面全都是我的人,只要我说一句话你一定会死得很惨,何况现在枪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世界第一杀手是怎么杀我的。”
“我保证你马上就能看到。”女人说着慢慢的挪动了脚步。
“哈哈,哈哈哈……”麦震东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得玻璃沙沙直响,笑声中他冷不丁扣动了扳机。
砰!
就在枪火闪动的一刹那间,一道更为炫目的冷光犹如一条霹雳将他贯穿,随即一闪而没。
麦震东还端着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只是瞳孔在迅速扩散,身子越发僵硬。
啪嗒一声,他手里的枪竟齐齐的断成两半掉在地上,从他的额头一直到小腹渗出一条长长的血线,随后整个人慢慢分开,居然被齐齐的劈成了两半,两片尸体各自倒地。
更奇的是,两片尸体切口平滑,左右对称,就算拿尺子量都分毫不差!
女人静静的站在他对面,依旧无悲无喜,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一阵晚风吹来,掀起她的长发,犹如一片黑色魔火!
她转过身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间,一朵白色雏菊从天而降,慢慢落在了麦震东的尸体和血浆之上,很快就被染成血红……
一辆好似车祸现场火热出炉的轿跑拖着一路白烟来到香港岛北角七姊妹渣华道303号廉政公署总部大厦前,最后停在了金钟美利道停车场。
从车上下来一个满身酒精味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就往大厦里走。
可就是这么一个衣着和相貌都不算起眼的男人一经出现,在大厦门口立刻引发一阵混乱,很快便吸引了众多安保人员持枪戒备。
众人一边盯着这个男人的举动,一边用步话机向上级报告,每个人的脸上都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是廉政公署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局面。
大厦前整个金钟美利道停车场被层层封锁,不明情况的民众在外围更是议论纷纷,一向嗅觉灵敏的狗仔队闻风而来,行动之快甚至超过了火警。
在得到上级指示后,安保人员对这个男人进行了仔细的搜身检查,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还给他套上了手铐,最提心吊胆的就是那个给他戴手铐的人,一边给他拷上一边道歉:“叶先生,实在对不起,安保条例上是这么规定的,我也没办法,您可千万别……别生气……”
廉政公署堂堂的安保人员居然给道歉,还让人家“别生气”,这样的情形更是廉署成立以来前所未有。
就这样,那个男人在几十双眼睛的严密盯防下进了总部大厦,搭乘内部保密电梯一直来到上面的某层会议室。
会议室里,执行处长黎蕴昌刚刚和手下一班高官结束了一场会议,随着那个男人进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叶先生,请跟我来。”黎蕴昌倒是显得从容不迫,站起身来带着叶承欢来到他的办公室,坐在里面的正是汪咏仪。
黎蕴昌关上百叶窗,看到叶承欢手上的手铐,“叶先生,让你受惊了。”
“一点儿也不惊。”叶承欢咧嘴一笑,两手稍稍用力,咔吧一声,手铐生生裂开。
他揉揉腕子,翻着一对醉醺醺的眼睛瞧瞧黎蕴昌,又看看汪咏仪,“希望我没有来晚。”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开来,让汪咏仪不由得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准确的说是酒精。”
“什么意思?”
叶承欢闻闻身上的味道:“看来这身衣服算是废了,没想到甲醇的味道这么难闻。”
黎蕴昌和汪咏仪相顾变色。
要是换成别人说出这话,他们一定不会相信,可面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算他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也没什么稀奇。
“你没事吧?”女人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今天喝的有点儿高了,不过我这人醒酒快,一会儿就好了。”
“你是不是疯了,你的真的喝了甲醇?”世界上唯一流血七天而不死的动物只有女人,可是现在又多了一种强大的动物,那就是喝甲醇都喝不死的叶承欢。
“别扯没用的了,说正事吧。”叶承欢道。
“那个杀手呢?”
“被我打跑了,估计不敢再出来找麻烦了。”
对于叶承欢一系列逆天表现,黎蕴昌要说不震惊是假的,可到了这时他已顾不得吃惊,清了清嗓子,“额……是这样的,咏仪已经把所有证据交给了廉署,目前的证据足够对涉案人员提起指控,我们已经针对仁爱基金制定了行动方案,我已经和专员沟通过了,她同意我们的方案。根据你对整个案件的帮助,如果你愿意做污点证人话,可以免于刑事指控。”
叶承欢瞧了汪咏仪一眼,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给她讨来了一个公道,“我既然已经搀和进来,哪有中途退场的道理,污点证人什么的都不是事,重要的是赶快把这个该死的案子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