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再过两个路口就要到豪情公司,只见前面的路口貌似发生出了什么交通事故,处理事故的交警还没赶来,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好事者,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他只好把车子停在路边,过去穿过人群看个究竟。
只见中线附近停了辆红色的丰田凯美瑞,一个打扮妖艳入时的女子正抱着胳膊,对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指指点点,大嚼毒舌,车前还倒着辆电瓶车。
叶承欢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显然是那女孩骑电瓶车过马路的时候被凯美瑞挂倒,车头左侧刮花了一条车漆,还好看起来那女孩子并没受伤。
“你说这事怎么办吧?是报警还是私了?”时髦女郎气势汹汹的道。
女孩显然没遇过这种事,一下子有点儿吓呆了,低着脑袋神色惊恐不定,“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你会不会骑车的,长眼了没有,路上这么多车不碰,怎么偏要碰我的车。”
“我过马路的时候是绿灯……”
“你说是绿灯就绿灯了,谁能给你证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我是模特,正要去参加一场很重要的时装发布会,耽误了我的工作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不是有意的……”
“我不想和你废话,你就说说怎么办吧。知道这是什么车么,丰田凯美瑞,二十几万,才刚买没多久就被你刮花了,喷漆费、4S店的人工费、还有我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加起来需要多少你自己算一算吧。”
女孩自以为闯了大祸,急的快要哭了:“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个大学生,没有那么多钱。”
“少给我来这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大学生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大学生就能随便刮花别人的车子,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今天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我就报警抓你,我在公安局可有好多熟人。”
“……”
女孩真的吓怕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那个女子无动于衷,小嘴巴巴的好像机关炮。
周围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评理的。
叶承欢皱了皱眉,要是这么闹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况且他早就看清了,这事的责任根本不在女孩,那个刁蛮的小浪蹄子明显欺负人家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借这个机会要狠狠讹上一笔。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谁让他赶上了呢。
一秒钟打定主意,假装忧心忡忡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胳膊,“哎呦,妹妹,我在外面看了半天才看清,原来是你啊,怎么了这是,被车撞了么。怎么还站在这儿,为什么还不去医院。哎呀,让哥怎么说你才好啊,你爸妈可就你一个宝贝闺女,要是这一撞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他们怎么活。”
见那女孩怔怔的要开口,叶承欢赶忙给她使个眼色,“没撞伤吧?”
女孩还没搞清楚情况,怔怔的摇了摇头。
“先别说话,哥扶着你慢慢坐下来,对了,慢点儿……慢点儿……”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时髦女立马不爽了,没想到这个时候那女孩还来个帮手,刚才想讹个钱算了,现在被他这么一嚷嚷,整个局面来了个180度转弯,倒成了自己开车肇事。
她自己心里明镜似的,交规一向是利于保护行人,毕竟自己开车人家骑车,就算有理也得承担责任,更何况自己是在没理搅三分。
“你谁啊!”她故作很占理的样子问道。
叶承欢回过身来,瞄了她两眼:“我是她表哥,幸好今天的事被我遇上了,刚才我看了半天了,你撞了人还撞出理来了。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可我看得明白,明明是你的责任居然还想反咬一口。人是你撞的,怎么办吧,是带她去医院检查,还是赔钱了事。唉,看你的样子也算不清账,还是我替你估个数吧,拿两万块钱吧。”
时髦女气得乐了,“吊丝,你是不是穷疯了,当别人都是ATM了吧,自己不上进就来讹人,你干嘛不去抢银行啊。”
“那我就给你掰扯掰扯。我妹妹被你撞了,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吧,小医院我们信不过,起码得去个三甲医院吧。住院费、医药费、检查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吧。我妹妹正在上大学,耽误了学业就会影响到成绩,没个好成绩将来怎么找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嫁不到好男人,嫁不到好男人就会影响一生幸福。另外,再加上我的误工费,我这忙前忙后的照顾总要耽误工作吧,耽误了工作被老板骂还是小事,要是被人炒鱿鱼你养我啊。所以,这些加起来两万块钱一点儿都不多,看你是个女人也就不计较了,就当我们吃个哑巴亏算了。”
“别这样了,我真的没事。”女孩忍不住道。
叶承欢的话茬跟着又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妹妹是什么觉悟,现在知道什么是大学生了吧。这样吧,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就咬咬牙跺跺脚给你再退一步,那就一万五,就这么定了!”
时髦女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好好的,鬼才知道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奇葩,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居然敢要一万五!
女人冷笑一声:“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俩一唱一和,本来就是自编自导的一场戏,别以为你们是专业碰瓷的我就看不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叶承欢就等着她这话,反正对方是全责,报了警也对她不利,“对了,刚才听说你在公安有好多熟人,赶紧给你熟人打电话,让他们来保你吧。瞅你这副德性,你的熟人都是睡熟的吧,我们要是专业碰瓷,你就是专业小三,你觉得咱们比起来哪个更道德呢?”
女人听了这话简直气炸了肺,连电话也不顾打了,指着他的鼻子:“你!你!”
“我什么我,大爷没空陪你扯淡,想怎么样赶紧的。”叶承欢不耐烦的道,一向怜香惜玉的他根本就没把这女人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