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好不好,不要在我面前假装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叶锦天,现在天明归我,我完全有理由可以追逐自己的真爱。
秋兰,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当初咱们就是一场政治婚姻,就因为我父亲和你父亲做过战友,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被捏合在一起。
但要是按照我的性格,这场婚姻我一定不会同意,因为我心里只有无瑕。但后来我想通了,人总要面对现实,其实说白了人要面对高处,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我最终同意这门亲事主要不是看重你,而是你家的能量。”
“现在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就要抛弃你不想要的,对吗?”
叶锦天默认。
“你骗我,你骗我的,我不信。你只是暂时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其实这不是你的真实想法。”谢秋兰狠狠的瞪着林佩珊,“贱货,本来我们家里好好的,要不是你锦天也不会变成这样。怪不得你会和那个野小子狼狈为奸,他就是个贱货,你比他更贱!”
林佩珊听她骂完了骂累了才淡淡一笑,漠然道:“骂够了没有,要是没骂够我给你时间继续。”
谢秋兰没想到那个狐狸精气势一点儿不弱,顿时气堵咽喉,一句话说不出来。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跑来骂别人,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你应该自己去照照镜子,马上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可怜。像你这个年龄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比,我们根本没有可比性。像你这么可怜的女人除了寂寞还是寂寞,你应该买条狗或是和邻居打打麻将,一个人的时候应该想想自己输在哪儿,而不是跑来无端指责别人,这样只会让你的男人更讨厌你。”林佩珊真够狠的,就那么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没有一个脏字,却句句戳中对方要害。
谢秋兰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却毫无反驳之力。
“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你现在就像是条又老又丑又没人要的癞皮狗,被主人扔出门外你还要不住的在门口叫嚷,哪怕能得到一根骨头你都会感激得流泪。
你可以问问你的丈夫,到底是谁在纠缠谁,在你眼里他也许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但在我看来他什么也不是。以我现在的年龄、容貌还有财富,你觉得我会去纠缠一个和我父亲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么。我严重怀疑你的智商和你的混账逻辑。
你以为是我来找他的么,其实是他派人胁迫我来的。
之前我还在犹豫,但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只是个女人,根本不可能和他对抗。如果我嫁给了他,至少我的事业可以得到极大的帮助,至少可以保住叶承欢的命。
如果说之前我没得选择的话,那么现在做出了选择都是你逼出来的。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愚蠢不争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站到别的女人一边。”
“你……你……你这个狐狸精……”
林佩珊满不在乎的一笑:“随便你怎么说都好,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已经不想在你身上浪费一个字。”
谢秋兰忍无可忍,忽然扬起手来要去打对方,却被叶锦天一把抓住,随后脸上挨了狠狠一个耳光。
谢秋兰捂着脸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还不敢相信是他打的,“你……你打我?这么多年来你从来都没打过我……”
叶锦天怒气冲冲的道:“你再动她一下试试,刚才是巴掌,接下来就是拳头!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吗,你就是一条疯狗,对待疯狗我是不会讲道理的。”
谢秋兰彻底绝望,“叶锦天,你这个狠心贼,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换来你一个耳光!别以为你现在有权力了就可以胡作非为,别忘了燕京谢家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谢秋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别再拿你的家族吓我了,这套已经没用了。谢功明已经完蛋了,如今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随便我任意宰割。至于你的宝贝妹妹谢秋妍更不在话下。你的弟弟谢秋阁不过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要我愿意,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的家族灰飞烟灭。”说罢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快滚,我再也不想看你一眼。回头我会派人把离婚协议书给你送去,这个字你是签定了。”
谢秋兰疯了似的仰面大笑,笑声无比刺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笑声音越大,根本停不下来。
叶锦天皱了皱眉:“来人!”
从外面进来几个贴身警卫,叶锦天冷冷的道:“把她带出去,这个女人疯了。”
不管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看出了什么,总之,谢秋兰不是假装而是真的疯了。
不要说出身显贵的谢秋兰,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在承受这样的打击后都会疯掉。
这种打击,对谢秋兰这个年龄女人来说,往往是致命的。
不管就算以后她的病情能否好转,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谢秋兰的晚景一定无比凄凉。
看到这儿,林佩珊的心无比酸楚,尽管她对那个女人并没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但她悲惨的境遇让人无法直视。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无法想象这个表面上温馨幸福、风光无限的第一家庭,最终会在一夜之间四分五裂。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自己造成的么,可她根本没有做什么,自己只是糊里糊涂的就被卷了进来,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像极了叶锦天心爱的女人,怎么知道叶锦天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自己,怎么知道他为了得到自己居然不惜抛弃一起生活二十年的妻子。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绝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哪怕一次都不想。
但此刻,自己处境危险,她又不得不把这场戏演下去,就算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得咬牙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