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岳峰连忙摇头:“大伯,我怎么能担当得了,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对帮派的事务还不了解,更何况我对帮派没有任何贡献,大家不会服我的。”
司马风云灰暗的眸子里透出两道精光,“你是马王的儿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谁要是敢不服你,让他先来找我司马风云说话!”
原本这是马王党的内部事务,但由于司马风云和马王的特殊关系,现在又是非常时刻,他站出来说句话,马王党的人谁敢说不。
“大伯,我……我真不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司马风云的话透着不容置疑的气魄,马岳峰只好讷讷的不再言语了。
司马风云默默的来到床边坐下,看着死去的马王,悠长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我兄弟单独待会儿。”
大家知道他心情沉重,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静静,邱健鸿对大伙使个眼色,人们这才陆续退出屋子。
到了外面,邱健鸿开始调兵遣将、安排人手,马岳峰第一个站出来:“健鸿大哥,我陪你一起去,我父亲被天龙帮害死,这个时候我要是不出面,就等于做了缩头乌龟。”
邱健鸿暗自称赞一声,本以为马岳峰只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关键时刻竟也这么有胆魄,真是虎父无犬子,马王有子如斯,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话说的不错,但你不能去。”
“为什么?”马岳峰听了这话,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你父亲刚刚出事,你情绪不稳,很容易冲动做错事。何况你现在是马王党的扛把子,我们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马岳峰急得搓手,但对方说得在情在理,为了大局,他只好接受。
“健鸿大哥,马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我去比较合适。”丁香道。
邱健鸿思量了下,点点头同意了。
“别的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女人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叶承欢人畜无害的道。
“我们也去,丁香妹子说得没错,马家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司马洋兄弟道。
这样一来,随行的人就是邱健鸿、丁香、叶承欢、司马兄弟,虽然叶承欢只是个打酱油的,但鉴于他和丁香的特殊关系,邱健鸿也不好专把他剔掉。
他又挑了几个马王党头目和几个刀手,一行人这才离开和平医院,驱车赶往西区天龙帮。
天龙,本命臧坤,父亲是缅甸人,母亲是傣族人,从小在湄公河畔长大,在他出生和生长的地方风景如画,但却是全世界最有名的毒品产地金三角!
湄公河是“金三角”形成的一个重要地理原因,它从神州西北径直向南流去,穿过了神州、老挝、缅甸、泰国、越南及柬埔寨六个国家,全长4009公里的河道将东南亚的崇山峻岭拦腰切断,加上山脉之间众多的深谷和湍急的支流,造成了无数的峡谷和绝壁,形成了大片的交通死角。
由于以上特殊的地理原因,金三角地区在经济和文化方面与发达地区的联系较少,因此相关国家难以对金三角地区进行控制。
臧坤的父母都是罂粟种植园的工人,所以他从小就和毒品有着很深的渊源,并且在十五岁的时候偷偷吸食了第一口鸦片,从此便欲罢不能。
后来,他加入了大毒枭瑙坎的私人武装,专门从事毒品押送,于是也有了更多和毒品接触的机会。
尽管瑙坎贩毒无数,却不准其部下吸毒,他规定任何人发现其部下吸毒均可当场处决。他本人也早已戒毒,以为示范。
臧坤有一次在押送毒品途中毒瘾发作,壮着胆子打开货物吸食起来,没想到被瑙坎当场发现。
瑙坎当即命人将他处死,臧坤连中三枪,被丢下山谷,可子弹都没击中要害,一场大雨让他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他不敢回家,躲在荒芜人烟的丛林里养好了伤,再也不敢在当地待下去,知道要是再被瑙坎抓到,一定会死。
于是,他离开家乡,一个人穿越国境来到神州。
凭着好勇斗狠的性子,他给人当过保镖,也干过杀手,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别人不敢杀的人他敢杀,很快便在道上打出名号。
可光有名号当然不够,他更需要的是钱。凭着对毒品的了解,他从一些化工厂找来原料,自己加工毒品,靠着道上的关系网很快找到下线,连续一年多的时间,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过,他的行动也招来警方的注意。在瑙坎的私人部队里,他学到了很多侦察和反侦察的技能,经过多番周旋,警方始终没有抓他落网。
为了逃脱警方追捕,几年来,他爬过爬过沼泽、睡过雪山、钻过山洞,靠着非人类的忍受力居然屡屡逃过警方的追踪。
蛰伏了两年后,风声没那么紧,他才冒出来,一张火车票来到燕京。
像他这种人当然不可能永远安分下去,来到燕京不久,他便和当地的小混混搭上关系,在那些眼里,天龙有钱、够狠,而且是出了名的仗义疏财,可谁也不知道他的过去,更不知道他的那些钱都是从前做毒品生意赚来的。
没用一年时间,他就网罗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弟兄为他卖命,等到了一定规模,他打起了天龙帮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