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秀发,头也不回的上了自己的汽车,很快消失在远处。
叶子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就那么远远的看着汽车渐行渐远,叶子齐慢慢来到他身边,也看着远处道:“哥,潇潇姐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也没有,我只不过晚了一步。”
叶子齐仰面看着他的脸,脑子里一片茫然。
午后,东江畔。
两个老人在江边垂钓。
不远处沿江一带全都是挂着军队牌照的汽车,每辆车旁都站着几个警卫和便衣,虽然这一带风景如画,但他们没一个人去观赏,一个个面容整肃,如临大敌。
四周环山,将这一带低洼的地势罩的严严实实,大片的北风也被隔绝在山外,因此这一带的风很小,也并不算太寒冷。
东江水缓缓流淌着,不时冒出几个小漩涡,很快便飘远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荡被风吹得沙沙的响,虽然已经泛黄,却还是野鸭的避风港。
两个老人静静地望着平静的江水,心中也一如止水般波澜不惊。
“老叶啊,你看这江水表面上平静,可下面却是暗流涌动啊!”武建章幽幽的道。
“是啊,就好像这龙都,虽然是个地方城市,可各种势力之复杂不亚于燕京。”叶卫国道。
“时代不同了,以后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钓鱼吧,这才叫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两个人指着彼此都笑了。
武建章渐渐的收敛了笑容:“老叶啊,潇潇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和子明。”
叶卫国笑道:“老武,你这么大年纪,这么高的位置,这些事还看不开么。当初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你替我挡过子弹,我替你取过子弹,就算亲兄弟也比不过咱们的感情。但毕竟那是咱们的兄弟感情,现在时代变了,孩子们也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更何况是婚姻大事。潇潇这孩子我一直很喜欢,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断力,她做出任何决定我能接受。”
武建章摇了摇头:“她再大也是个孩子,要是她的思想正确,我倒没什么,我现在怕的就是她会受到坏人的引诱。”
“哦?”叶卫国翻了翻眼:“这话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就在潇潇中枪急救的那天,医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难道还有人敢去探望事先不通报你么?”
“何止是不速之客,我手下的人几乎都被他打了!”
“什么!”叶卫国悚然动容,他可知道,安全局的那些特工都动不动就抽调出去做元首保镖,那些人个个以一当十,能留在武建章身边的那些人更不必说,别说普通人,就算军队里的特种兵在近战格斗方面都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武建章居然说他的人都被别人打了,那个人的实力有多强悍!
“老武,你不是开玩笑吧?”
武建章苦笑:“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过玩笑。那小子不光是打了我的人,还和我交了手……”
“哦?”叶卫国了解武建章的实力,这么多年来没见过谁能从他手里讨到半点儿便宜,所以他断定那人一定被武建章打成重伤关押了起来:“在神州还有这样的人,我现在开始对他感兴趣了,你把他关押在哪儿了,有空我们去瞧瞧。”
“关押?老叶啊,这次你可是说错了,他的实力根本不在我之下,我用什么关押人家。”武建章涩然笑道。
听到这儿,叶卫国忽的站起身来,连鱼竿都没心思看了,“老武,还说你不是开玩笑,我看这个玩笑开大了。”
“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武建章认真的道。
叶卫国凝眉不语。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人只是个年轻小伙子,可是据我看,他的实力绝不在你我之下。”
叶卫国的眉头更紧了:“神州的各路高人我们都了如指掌,怎么从没听说有哪个年轻人有这么强的实力?”
“不光你没听说过,我这个安全局长都不知道。”
“他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但是据我看他和潇潇的关系不一般,我怀疑潇潇不同意这门婚事十有八九和那小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