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泽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淡然笑道,“哥也会想你的。”
最后一抹笑意在嘴角凝固的那一刻,陡然一声枪响。
砰!
一道血剑从沈冬青的后背狂飙而起,飞洒在空气中,点点揉碎,落到地上变成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两人的身子同时僵住,然后慢慢分开,沈冬青瞪大眼睛,看到沈东泽的手里已多了把手枪,枪口还冒着白烟。
“哥,你……”
看着中枪的弟弟,沈东泽有种枪杀自己的感觉,他咬咬牙关,把心一横,心底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
“冬青,别怪哥哥,我没得选择,如果咱们是平民家的兄弟,我肯定不会这么做。可你为什么偏偏生到沈家,偏偏成了我的绊脚石,你现在不死,将来就是我死!”沈东泽目色血红,嘴角挂着嗜血的残忍,从他开枪的那一刻起,人性里的那点子善意便已宣告泯灭了。
沈冬青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没有祈祷,没有告白,甚至将来连个墓志铭都没有,堂堂的沈家二公子就已这种方式被终结了,尽管显得有些仓促,有些荒诞!
那个保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此刻已完全吓傻了,沈东泽疯了,他居然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可沈东泽并没给他吃惊的时间,黑洞洞的枪口已对准了他。
一个连骨头同胞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
保镖一下子跪倒,“沈先生,我懂规矩,我以我全家人的性命担保,今晚的事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求求你饶了我……”
那张狰狞的脸一半清晰,一半隐藏在光影背后,更显得十分诡异和阴冷。
他一手举枪,用另只手给自己慢慢的倒了杯酒,然后慢慢的把热辣的酒液送进喉咙里,然后放下酒杯舔了舔嘴角的酒液,那种表情就好像在舔血。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
保镖好像看到一丝希望,连忙点头:“是啊,是啊,绝对都是真的。”
“你跟了我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真的,我也不想杀你……”
“谢谢沈先生,谢谢沈先生……”保镖咚咚的给他磕响头。
“可是……我兄弟的死你要我怎么给别人解释?”
保镖一愣,满头都是冷汗:“我就说是我杀的,我和他有仇,他调戏我妹子,强奸我老婆……”
沈东泽笑了,十分优雅的摆了摆手指:“这个理由不够好,一个人说谎话的时候永远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嘴巴。等你死了,我就告诉别人说你要杀我,刚好我兄弟冬青来了,他替我挡了一枪之后,我又一枪打死你,这个理由够好么?”
“沈先生……”
砰!
又是一枪,子弹直接射进保镖嘴里,从后脑带出一道模糊的液体,保镖连哼也没哼,一头栽倒。
沈东泽来到保镖跟前,蹲下身摸摸他的颈动脉,人已经死透了,他把自己手里的枪塞进保镖手里,又摸出死者的枪拿在手里,然后又来到沈冬青跟前,审视了良久,等悲戚的神色铺满脸上时,门咣当一声开了,从外面闯进七八个持枪的保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全都惊呆了!
第二天早上,维多利亚的早餐丰盛而完美,叶承欢吃的美美的,可接近尾声的时候都没见林佩珊下来,这妞平时从不赖床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问了一声,谢婉华和灵儿都表示不知道,灵儿要把早餐给林佩珊送上去,被叶承欢拿了过来,笑道:“还是我来吧。”
谢婉华和灵儿交换下眼色,神色都有点奇怪,这小两口唱的是哪出儿啊,昨天早餐的时候两个人还跟仇人似的,怎么一天的功夫情况就变了?
叶承欢刚走到门口,谢婉华就说了一声:“承欢,不管怎么说,你们是夫妻,凡事好商量,千万不能走出离婚那一步啊……”
叶承欢微微一笑,知道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担心:“她想跟我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那我成什么了。我生是佩珊的人,死是佩珊的鬼,她既然嫁给我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谢婉华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承欢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没个正行。
等叶承欢走后,灵儿担忧的道:“妈,承欢大哥和佩珊姐真的会离婚吗?”
谢婉华苦笑一下:“看样子是离不了了。”
“可他们闹得那么凶,好像仇人一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