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堂下面两层就是校董会,配有设施齐全的急救设施,专门用来救治上了年纪的老校董,因此唐装老人喷血倒下的半分钟内,就得到了全面的救治。
一群素衣校董聚在急救室外面,或冷面不语,或悠悠叹气,或面露急色,或若有所思,还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讨万一老部长驾鹤西去,该如何善后。
那位‘年轻’的校董憋得脸色通红,急的来回走动,两只手也无处安放。
老部长原本坐的好好的,是他先引语波及老部长的,这位元老要是真被气死了,虽然追责追不到他身上,但悠悠众口啊,他以后怕是在建安本部待不下去了。
急救室里面,病床上,本应该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被急救的老部长,此时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划看一个平板监控,正是急诊室外那群校董会老头子们。
而在床边,一身修身西装的孔副校长坐在陪护椅上,翘着二郎腿,端一杯红酒,优哉游哉的品着。
“这办法管用吗?”唐装老人问道。
“肯定有点用的,不过有多大用处,还得看具体情况。”副校长笑眯眯道:“不过依我估计,虽不至于从轻发落,却也不再从重惩处了。”
“小老儿我是真没想到副校长竟然这般‘不拘小节’,身为学院的ceo,带头搞这种违反校规校纪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执行部交到你手里,我也稍稍放心些了。”唐装老人放下平板:“执行部给校董会那群只知道死板条例的家伙,会出大问题的。”
“事出从权吗!”副校长耸耸肩:“我总不能当着上千学员的面和校董会扯皮吧。我可以厚些面皮,可校董们都是学院的柱石,是值得尊重的功臣,为学院奉献了一生,不该老来还受到苛责的待遇。”
唐装老人盯着副校长,许久不说话,他或许知道了,这位为什么是副校长。
能当学院的最高领导者,能被校长放权,不是没有原因的。
“别这么看着我,发毛!”副校长打个颤。
“时候差不多了,庭审还要继续呢。”接着一抬手,对着帘子后面丢出一枚印章:“把这枚执行部部长印章交给校董会,就说老部长旧伤复发,虽经过全力救治后情况暂时稳定,却已然神智昏沉,弥留之际矣。”
“老部长短暂清醒后,已知再无法为学院挥洒血汗,昏沉之时向校董会辞职,望校董会妥善安置执行部。另外老部长再次昏沉前,叮嘱庭审不要因为他搁置,还请尽快审理,也不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副校长一口干掉红酒。
“要说的这么绝吗?”唐装老人问:“你这么一说出去,我就社会性死亡了。”
“不就该死的吗?”副校长反问:“没有哪位终身荣誉校董是活着的,每一位终身荣誉校董本身就是学院的白卡权限机密!”
“去吧,说的尽量悲戚一点,人心都是肉长的,就不信那群老头子还铁定了心要从重处罚。”副校长摆摆手,示意帘子后面的白衣出去。
庭审暂停,三个‘人犯’被带下去,裁决堂空旷旷的,很无聊,施某某又和橡皮泥路飞聊起了天。
“老部长真的是碰瓷的?”施夷光凑过去问。
“我说是,你又不信,你还让我怎么办?”橡皮泥路飞无奈的道。
“学院这么多大佬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施夷光撇撇嘴,表示不信。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大大大佬?”橡皮泥路飞摊手,笑眯眯的道。
施夷光上下打量这个坦胸露乳的草帽路飞,表示没看出来,哪家大佬是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