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黑龙镇的农技站的站长白庆章喝大了,吵吵把火跟姚部长干杯,称兄道弟,一口一个大哥地叫,很是没有深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最后于得水招呼庄俊生和吴壮,两人把白庆章架上楼去。
在楼梯上,白庆章就哇哇大吐,嘴里还不住地叫道:“什么鸡八玩意!不就是部长吗,有啥了不起,我跟丫喝酒是给丫面子,拿我的面子当鞋垫子,草!”
白庆章一吐,吴壮也忍不住吐了,庄俊生懊恼地拖着死狗一样的白庆章上了二楼,白庆章和吴壮都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了。
下午自由活动,晚上可以在食堂吃饭,也可以出去吃,从明天开始正式上课了,再想离开就要请假了。庄俊生看看两个醉死过去的同屋,自己倒是啥事儿都没有,但是屋里的空气太污浊了,他决定下去走走。
一楼食堂的宴席还远没有结束,庄俊生也不想回去了,他感觉到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几十人乱哄哄的喝酒吹牛,他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庄俊生点了支烟,沿着县委招待所前面的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根烟抽完了,肚子咕噜噜乱叫,刚才光喝酒了,菜都没吃几口,现在好了,饿了。
他举目四望,瞥见前面不远的弄堂口有个烤羊肉床的摊子,就快步(“”)走过去。“老板,烤串儿,先来羊头肉二十串儿!”庄俊生喊道。
中午出来吃烤串的人不多,外面摆着两张桌子,一张桌子坐了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另一张桌儿空着,他就坐了下来。
小二答应着,攥了一捧肉串儿在烤盒子上摆弄着,用蒲扇扇着炭火。后面有个小屋,屋里出来一个头顶有疤的秃头男子,走过来对庄俊生问道:“小哥要不要来瓶啤酒,冰镇的常温的都有。”
庄俊生就说:“好,就先来瓶冰镇的!”
可是秃头男子突然死盯着庄俊生,老半天不动。庄俊生斜眼看看他,也觉得哪儿面熟,就是没想起来。“你是……”庄俊生疑惑道。
“是我,是我!恩人啊,真的是你吗!”原来这人正是那日在县委门前上访被打的佟北汉。佟北汉的房子没了,拿了微薄的拆迁补偿款在临街租了个小偏厦子,在门前摆了个烧烤摊子,烤羊肉串维持生计。
谁曾想天有不测风云,稀里糊涂让人家给砸了摊子,还好据说是市里来人了,那两个砸摊子的家伙抓走了,县局治安大队还给了两千块钱进行了赔偿。当然佟北汉不知道,这也是庄俊生在发挥作用的结果。
庄俊生的双手都被佟北汉抓住了,他的老婆王佳春闻言出来,扑通就给庄俊生跪下了。庄俊生连忙又把王佳春拉起来,笑着说:“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干哈呀,那天的事儿我早就忘了,快点给我烤串,我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