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汀苦啊,也怪她太年轻,只顾着抱大腿,以至于没有认清时态。
这知县的娘亲貌似对她不是很友善啊。
她原本以为知县的亲娘是有什么药石无用的病症,以至于需要一些非科学的手段来解决一下,但从叫她来就一直晾着她,这就不像是要解决问题的样子啊。
大晚上的,天都黑了!
这有什么事情,咱们白天不能解决的呢?
所以说着没有宵禁也不是一件好事儿,这完全是晚上加班的好借口。
这不仅仅要跟着顶头上司加班,你还要想办法讨好上司的娘,一个都不能得罪,所以说社畜是多么地苦逼。
而穿越也仅仅是时代变了,她的社畜的身份依旧是那么地根深蒂固。
汀汀含恨地将碗中的莲子羹仰头喝掉,左手塞进嘴里一块莲子糕,右手继续来一块牛乳糕。
像是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的似的,以饿狼扑食的姿态硬生生地将穷酸相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说她这生活怎么就这么狗呢?
忙忙碌碌一天又一天地不让她好过。
可是她还不能骂它,她怕它会疯狂咬它!
她都已经那么惨了,要钱没钱,半死不活要命没命的,可不能再悲催了。
所以汀汀是左思右想,翻前想后,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惹到了知县的娘了?
不可能啊,她认识知县也不过是从这位裴知县到任这里一年多的时间,而且她只是县衙底层的工作人员,也就是看在她爹面子上,她才能勉强留在县衙的,说实话,跟知县的交集并不多。
而且知县大人......啧啧,那明显娇惯坏了的世家子弟,性子傲,脾气怪,对她这种底层讨生活的小衙役又怎么看得上眼?
虽然她爹总是说知县对她态度不一般,但这种不一般完全跟男女之情不搭边啊,她长孙汀汀又不是傻的,谁要是喜欢她,她能察觉不出来吗?
也正是因为无暧昧,所以她打趣自己说的话才会随意自然到肆无忌惮。
如果因此她在知县娘亲这里记了名,那可就太冤枉了!
所以这下马威是不是显赫世家的贵妇人觉得她......嗯......
汀汀觉得自己好像是领悟到其中的意味了。
这心里就......怪激动的!嘿嘿!
脑海之中不自觉地呈现出生动的画面,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用看蝼蚁的眼神不屑一顾、轻描淡写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若带着三分凉薄、四分傲慢和五分漫不经心凑不成扇形图,如此高冷,散发着浓浓的金钱的味道。
然后白皙的手指向后面轻轻一点,便有婢女恭敬地呈上一沓银票,贵妇人纤纤玉指只随手一拂,漫天的银票就如被秋风扫动的落叶一般,无情地拍打在她脸上。
再来一句——“离我儿子远一点,他可是我们盛京裴氏的独子,早就和某氏贵女有婚约,你觉得你配靠近他吗?”
如此残酷!
如此无情!
如此冷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