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风轻云淡,漫不经心。
是不摧眉折腰事权贵的高傲淡然,仿若苍穹之巅的云,云卷云舒,自随它去。
原本高傲的侍女一下子被震撼住了。
有点东西。
此女不简单。
怪不得夫人要亲自见她。
“我们家夫人是知县的母亲,方从盛京而来,只是最近睡眠有些不太好,便想要请小神婆来看看。”
“睡眠不好?睡眠不好找大夫啊,找我有什么用?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你家夫人是谁?”
“裴知县的亲娘。”
原本仿佛遗世而独立欲乘风归去的汀汀,瞬间从天上掉地下,沾染人间世俗的味道。
冷静自持的外表像是面具一般瞬间支离破碎,然后病态苍白的小脸上若春风化雨一般,绽放出柔美的笑容,腼腆而不失谄媚。
“那还等什么,可别让夫人等急了,咱快些走吧。”
顶级上司的娘亲,这样粗大腿,她怎么能放过?
不抱都对不起她自己。
再说睡不好这样的富贵病她最清楚了,不就是闲得慌吗?
要是每天累得要死,那还不是倒头就睡?
颛孙世晫就眼睁睁地看着长孙汀汀戏精上身,态度跟变脸似的转变。
有点……陌生,还让他觉得有点心酸。
但却真实,也鲜活。
好像那个他所不了解的、隐藏的、被国家重视、引得国外争夺摧毁的长孙汀汀不过是一场虚幻,和眼前的汀汀是两个人。
“云汀汀。”颛孙世晫抓住汀汀的手。
“嗯?哦,对了,你就在这里看着摊子吧,我去去就回。若是买东西,你直接卖就好了,价格的话旁边有张表,遇到人还价,最多下移5个铜板,要是有人要测算什么,你可以先记下来,回头再告诉我就好了。”
“……好。”除此以外,他还能说什么?
其实颛孙世晫一刻也不想跟长孙汀汀分开,他真怕她又不见了。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他的这种执念和执着。
他怕她小瞧了他去了。
他,铁骨铮铮颛孙世晫!
再者,长孙汀汀显然没有带着他要一起的打算啊。
所以,何必?
他也是要面子的。
“你……要早去早回。”颛孙世晫最后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让汀汀有点猝不及防,“啊?哦。”
“这位公子大可放心,我们家夫人向来仁慈善良,此次请小神婆有事相求,更是以礼相待,还请公子放心。”
“以礼相待?八抬大轿了吗?”
侍女哽咽住了:您这个标准有点高啊。
“哎呀,不是啊,他开玩笑呢!”汀汀朝着侍女打哈哈地说道。
然后扯了扯颛孙世晫的衣袖,“古代是有礼制的,你说话小心点。”
“看来这位公子是迫切地想要求娶小神婆了。”侍女微微一笑,端庄抿唇不漏齿。
气氛就……哈哈,怪尴尬的。
“区黎,你还有事吗?要是暂时没有事情的话就先在这里陪着颛孙世晫吧,我怕他可能……会有些不熟悉。”
“不,我想我并不需要。”他怕心塞心梗窒息。
颛孙世晫觉得,他只是看着区黎,浑身就不自在得很。
“你需要。”长孙汀汀言辞犀利,斩钉截铁。
委屈巴巴颛孙世晫:她凶我。
那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心中苦巴巴面上笑嘻嘻的区黎:他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区黎表面上还是面带善良的微笑,点头称好,还友好地凑近颛孙世晫,拍了拍其肩膀,表达男人之间友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