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泯脸颊骤红,“哪有?没有的事!”
霍思域瞧着她小脑袋晃的厉害,发髻别的碎玉黛珠发出清脆的响声,浅笑着说,“我可听说了,这么久没来见你,你只提了一嘴,还是问的霍顺。这么,不想我?”
苏泯扯唇僵笑,心里给樱桃狠狠地记上一笔,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卖主子卖够了!
霍思域右手牵住苏泯垂着的小手,宽大手掌托着苏泯柔若无骨的小手,用左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她的左手,温热的指腹贴紧她的手背,干净圆润的指甲擦过她的指隙。
苏泯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极为僵硬,匆忙吞咽下口水,紧张的盯着他。
“还瘦了不少,不爱吃饭就罢了,怎么还失眠?”霍思域浓黑的眉毛轻挑,温柔的眼神只瞧着大掌上的小手。
面前的罪魁祸首还兴师问罪起来,苏泯心里不住吐槽。霍思域用指甲轻轻掐她的手,听见她低声痛呼抽气,抬眸望着她说,“既然耶律勤那麻烦走了,就好好养自己的身体,多吃点肉,鸿胪寺你也少来,这杜大人也未必大度!”
苏泯揉着发红的左手手背,这杜大人是肃帝新扶持的朝中新贵,同备受盛宠的霍家是竞争关系。她低声嘟囔着说,“我晓得了!”
霍思域见她眉目温顺乖巧,见她和杜某人一路同行的满腔怒气消失,伸手从宽袍大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看看吧!”
苏泯接过信,见信封署名空白,神情犹疑,拆开信封,掏出信纸,垂目扫视。
‘小昔,见字如晤,时隔半年有余,吾永居凉城,汝暂住郕京,吾每望西北恨意绵绵不绝,眺望紫薇所在,念此悔愧难忘。
今,吾妻如倦鸟归巢,平安归来,相思凄苦尤深,终愿白首偕老!
惟愿汝安康,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苏泯识出哥哥的字迹,又哭又笑看着书信,颤抖地伸手去抚信上状似工整的字迹,将薄薄信纸紧贴在胸口,泪眼滂沱。
霍思域看她眼泪滴落,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一把将颤抖着的人儿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劝道“好妹妹,既巳平安,也别太过伤心了!”
苏泯哽咽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远处站在长廊暗处的人冷笑看着亭下忘情相拥的一对璧人,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和公子说,计划该照常进行了!可不能再心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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