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道那些四川、云贵的商人们就懂得怎么捕鲸?他们怎么就能够进去?”
“他们这是摆明了不想我们参加,而且针对的也仅仅是我们八家。”
“看来这个鲁若麟对我们成见很深啦,已经把不满摆在明面上了,这是准备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了。”
“是啊,那些南蛮子们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呢。”
“他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幸好我们留了后手,否则就白来一趟了。”
“哼,不要把金州军当傻子,我们弄的那些个棋子金州军就真的不知道?说不定人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目的只是让我们八家进不去而已,其他的人家根本无所谓。”
“这是准备与我们八大家不死不休啊,真当我们软弱可欺吗?”
“我们是不是软弱可欺这个不好说,但是金州军确实有资格不怕我们。原本我还以为鲁若麟只是对我们有些看法,现在看来,他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毫不妥协的那种,只怕以后我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什么以后不好过,现在就不好过了。鞑子已经不行了,蒙古人又榨不出什么油水,再不想办法,大家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诸位,既然此路不通,我们还是要在其他地方想想办法。”
“难啊,京师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发展的余地了。至于南边的那个新人,现在看来比金州军还不靠谱,好歹金州军不会随随便便要了我们的命,他们可说不定。”
“诸位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能够在鲁若麟面前说得上话的,先把关系缓和一下。照金州军的发展前景,要是哪天成了大事,对我们可是灭顶之灾啊。”
不同于山西八大家一副死了老娘似的痛苦,大家对于金州军将山西八大家排除在外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这是提前帮他们干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竞拍会在渔业局官员的主持下进行,这一次金州军一共发放了一百张许可证,算是试水,以后会根据鲸鱼的大概保有量进行适当的调整。
说是一百张,其实拿到会上竞拍的只有七十三张,剩下的二十七张已经被这两个月下水的捕鲸船预定了。
为了赶在竞拍会之前拿到许可证,那些船东们也是各种手段使尽,出高价让船厂加班加点,硬是在截止时间到来前下水了二十七艘捕鲸船,提前拿到了捕鲸许可证。
虽然他们的许可证价格是竞拍平均价,但是能够拿到一张珍贵的许可证,这点金钱上的损失已经无所谓了。
竞拍会一开始,报价就嗖嗖的往上直窜,从底价三千两直接涨到八千两才开始慢慢的稳定在了这个区间。
前面的成交价格大多在八千、九千、一万两的样子,等到许可证的数量越来越少,那些没有拿到许可证的商人们开始疯狂加价,很快就到了一万三、四,并稳定在了一万五千两的样子。
当最后一张许可证以创记录的一万八千两成交之后,整个竞拍会终于完满落幕。
最后统计,金州军在捕鲸许可证上的总收入大概在一百三十多万两。而许可证的有效期限是两年,也就是说每两年金州军就可以获得这么多的收入。
如果捕鲸的收益大大超过大家的预期,两年后的竞拍价只会更高,也意味着金州军的收益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竞拍的结果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江南商帮不愧为实力最强大的,直接在一百张许可证里占据了近半的份额;两京权贵们的收获也还可以,二十多张许可证,勉强达到了他们的预期;剩下的二十多张,湖广那边拿到了十多张,留给北方商人的份额最少,只有不到十张。
这样的结果也与大家的实力相匹配,唯一失落的就是北方商人们,没有山西八大家参与,他们的实力被严重削弱了。
拿到许可证的商人们开始风急火燎的打造捕鲸船,希望能够尽快出海捕鲸,将钱赚回来。
当然也有心怀不甘的,觉得大海这么大,大不了我在江南打造捕鲸船自己去捕鲸,反正捕鲸船的技术也不是太复杂,江南的造船厂差不多也能建造得八九不离十。
等到他们出海捕鲸之后,他们才会明白金州军为了维护许可证的利益,对“非法”捕鲸的抓捕力度会有多大。
金州军通过颁发许可证收获一百三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很快就在大明内传开了,大家在惊讶于这个巨大数字的同时,对金州军的赚钱手段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要知道这一百三十万两可不是一锤子买卖,是每两年就可以收获一次的。而且在众多商人的预期中,以后的收获只会更高,这让长期为银子困扰的朝廷得知消息后心里五味杂陈,快成柠檬精了。
特别是崇祯,花了好大的力气,和金州军合伙做生意,每年的收益也不过两百多万两。原本这个收益已经让他非常满意了,但是对比起金州军用一百张纸就换来一百三十万两银子,崇祯顿时觉得自己赚的两百多万两都不香了。
其实这一百张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没有金州军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别说一百张,一千张都和废纸没什么区别。
当然,崇祯肯定看不到这一点。
朝廷这些年在金州军散下了不少的密探,全方位的打探金州军的消息。知道的越多,朝廷对金州军得恐惧就越甚。特别是对金州军的财力,朝廷是羡慕得直流口水。
按照朝廷的估计,金州军仅仅凭借弹丸之地,每年的收益比朝廷都要高,这也是金州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起北伐的最大依仗。
可惜的是金州军的那一套朝廷学不来,只能继续在财政破产的深渊里沉沦。